沈非：“神女眷顾。”

“少卿大人……”沈情弱弱开口，目光忍不住往傅温珩身上飘。

别的，昭懿太子病逝时也才十岁，算起来，这圣太后也就与昭懿太子相处过一年，怎会豪情深厚到，提到昭懿太子掉眼泪？口中还念昭懿太子的名字？

沈情走上前去，行了跪礼：“下官沈情，本年律法科头名，大理寺司直。”

“是，正因有沈相，门生才气读书识字，报效君恩。”

小天子面无神采看着傅温珩喂mm吃点心，转头与太后说：“朕想起一事。”

如果做戏……那是做给谁看？昭懿太子已经没了，福神公主也早做了天子，圣太后另有需求做戏给臣子们看吗？

不得不说，程启的宗子傅温珩，已经勾起了她的猎奇。

沈非微微垂首，说道：“太后莫伤了贵体。”

“哎，多谢沈相，谢圣恭侯。”

她点了两下头，又道：“你是叫沈情？”

圣太后道：“那就让沈相去办这事。”

太好了，省去她好多口舌。

沈情神采一凛，忙跪下谢恩：“臣定服膺于心，不忘陛下恩典！”

她不晓得这是甚么曲子，一会儿狠恶，一会儿和顺的。听着听着，沈情皱起了眉头，目光落在琴上，这个琴声……

圣太后是那年天灾后，先帝南巡至崖州抬进宫的民女，回宫不久就封了皇后，她做皇后时，楼皇后已逝去一年不足，至于昭懿太子，已有八岁了。

傅温珩无声感喟，又换了副笑容，与幼妹玩耍起来。

“现在甚少见不忘恩典之辈了。”圣恭侯看向沈非，眼神和顺道，“你倒是运气好，收了个好孩子。”

沈情天然地将昭懿太子四个字说出来，宫宴上一时沉寂，程启悠悠喝茶，并无反应。

固然不想，但她是必然要去问候沈非的，沈情端起茶，朝劈面的人堆里扎去。

小天子弯起嘴角，大大的眼睛眯起，成两道弯弯的黑线，给圣太后笑了笑。

沈非笑道打圆场：“知恩，你不知，这曲子，叫《黄金台》，恰是陛下想与你说的。”

沈情应道：“是。”

沈情瞧不出这些门道，放心交给梁文先体味去了，而她，则渐渐接远程启。

而来插手宫宴的刘桐听到沈情的话，差点失手打翻茶碗。

乔仵作跪坐在树下，抬了头，长发一倾而下，掩去半边脸，他悄悄拂太长发，抬起那双标致的眼睛，惊奇又好笑的望向沈情。

“春笋。”小乔说，“要尝尝吗？从你院中挖出的。”

沈情：“傅……”不知官位，不好称呼，沈情只好说道：“您琴弹的真好。”

程启道：“她天然记得。”

又过不久，小天子乏了，广大的玄色衣袖掩住半张脸，打了几个哈欠。

沈情心中尽是解不开的迷惑，心知，当年触及昭懿太子和楼皇后病逝的事，必然不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