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敏敏被这一推撞到了桌角,收回一声痛呼,嘴里立时就有了血腥味,却还要赶紧爬起来去禁止白念茹。
“娘娘不要啊,这孩子如果没了,可如何和皇上交代啊!”她不敢说出声,只好用吐气一样的力度小声的劝着。
“娘娘,那皇上那边…”海棠有些迷惑,当今皇上是个多疑之人,平常安插在各宫的人手也有很多,各路动静不说全数,但起码有九成都是先到了他耳里,然后再决定是否要鼓吹出去,甚么时候如何鼓吹出去。现在皇后这里都有了准信,皇上没事理不晓得呀?难不成绩当真如此宠嬖那女人,连本身头上戴了绿帽子都能忍?
“好了,本宫乏了,你们都下去吧,留海棠一人服侍便能够了。”皇后摒退了世人,待最后一个身影消逝在殿里,海棠才又轻声开了口。
白念茹沉默了,她清楚敏敏说的都是究竟,这汗青上有多少天子诛人九族是因为他们真的犯了不成宽恕之罪,不过“迁怒”二字罢了。但这“迁怒”倒是再名正言顺不过了,多少战役是以而起,又有多少报酬此丢了性命。
“那是天然,你觉得本宫是谈笑着的?身为皇族之人,就更要信守承诺。”皇后坐在打扮台前由另一个宫女卸下头上沉重的钗饰,她垂下眼,掩去了眼中的一片欣然。
“娘娘,可使不得啊!”敏敏一手环着白念茹的腰,别的一只手还在拉她手里的白绫。因为怕被人发明,她决计抬高了声音,却仍掩不住此中的焦灼。
草木灰做何用处,皇后天然明白,能够用来中和呕吐的秽物,再偷偷扔出去,能够减少被人发明的能够。
“奴婢知错了,娘娘息怒。奴婢另有一事要禀报娘娘。”海棠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却又拿眼瞟了瞟皇后身后的宫女。
那宫女听了白念茹的叮咛后便道了声安辞职分开了。
但是白念茹涓滴不为所动,眼看着又要把敏敏推出去,内里却传来了低低的拍门声。
海棠见皇后有些不欢畅了,便谨慎翼翼地辞职了。
比起凤藻宫,明霞宫现在的氛围却有些诡异。
“本宫说了,统统等孩子生下后再做决计,退下吧。”
“是贤妃不得民气,没人可用,跟娘娘没有干系。另有,敏敏那丫头前些时候竟然还去了膳房偷偷摸摸扒草木灰,不知是做何用处。”
落英殿内早已乌黑一片,而主屋那边却还点着一盏灯,映着两个缠在一起的身影。
敏敏眼含泪水,颤抖着嘴唇跪了下来,哭求着:“娘娘,这但是您和少主的孩子啊,如何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再说这打胎药可不是普通的药,这宫里哪能随便弄到,就算是去宫外,风险反而更大,万一被人发明,奴婢不过一条贱命,可娘娘和白家如何办,这蜀地又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