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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路上买了些药,便回府了。”
云微明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来一块银子,扔进那铜盘里。
云微明一回家,看到如许其乐融融的场面,已经不晓得该吃男人的醋还是该吃女人的醋了。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笑道,“我那里敢呢,你很香,特别香。”说着,低下头,闭着眼睛往她身上嗅,边嗅边问道,“本日这是甚么花露?”
“我光荣,我是和你一边的,不是你的仇家。”
“就算有所发觉,他也不会奉告别人。”
世人都很怕他,内心又想道:本日能与三皇子殿下一同坐着听戏,此生无憾也!
林芳洲胆量越来越大,终究,在花里娇的鼓动下,她也扮成了娇滴滴的小娘子。一身淡粉色的裙子,梳一个俏生生的元宝髻,戴着金镶玉的金饰,擦了香粉,涂了胭脂,连眉毛都修了,细细的黛色蛾眉,眉下一双眼睛敞亮又都雅。
云微明恨不得立即将面前人揉进怀里。幸亏他尚存着一丝沉着,只是拇指按着她的下唇,用力蹭了一下,说道,“一个大男人,擦甚么胭脂。”
他眯着眼睛看着她脸上敏捷爬起的俏红,轻笑道,“这类词,亏你唱的出口。”
加上一把黄莺般的嗓子,一开口,艳惊四座!
“祛湿的药。”
但是他必须看,因为他是独一的观众……
哪知林芳洲却很喜好,归去的路上还掐着兰花指学那花里娇的唱腔,看起来娘唧唧的。他看着一阵有力,又不好说甚么。
荷风荷香不敢骂十七,但神情也是愤怒不满。
两人才好了不到半个月,蔡真俄然被人砍了胳膊。因为是在花里娇那边被砍的,因而“花里娇”这个名字被很多人传闻了。很多人跑来看花里娇,还跟他探听当日的详细景象。
云微明得知林芳洲又与那些狐朋狗友聚在一起,他有些无法,道:“如何这些人像是苍蝇逐臭普通,阴魂不散。”
云微明垂下眼睛,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怕我?”
云微明没理睬他们,又问了一遍:“林公子呢?”
他把指肚凑到鼻端嗅了嗅,闭上眼睛,缓缓地吐了口气。
“你胆量也太大了!”林芳洲此惊非同和小可,不自发地抬大声音,待认识到以后,又赶紧抬高下来,说道,“你,你,万一被人发明如何办呢?”
他神采很痴迷,林芳洲只当他与她开打趣,有些哭笑不得地一把推开他,答道,“不是花露,这是瓦舍新近风行的熏香。花里娇用的就是这类。”
韩牛牛神采一变,呜――哇――
这就对了,蒋国舅是最虔诚的三皇子党,万事任凭小元宝的调遣,倒也不希奇。林芳洲点点头,接着又点头,“不对啊,都能雇人跟踪调查了,为甚么不直接雇人去砍他?还需劳动你亲身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