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厨房,看看早晨的饭菜筹办的如何样了。”
花圃不小,却补缀的精美。两人信步走来,大片竹影飒飒,菊花正含苞,香气悠然临风。东侧四四方方一大池子荷花,周寒指指那一池寥落的荷叶:
周寒又看她一眼,道:
别院的书房往外是个花圃,隔着花圃是个院子。院子舒朗豪阔,门前落款“听雨苑”,是号召来客的居处。畴前周寒小时候在都城治病的时候,这院子常住过一名周老妇报酬他延请的教书先生,从那今后便没甚么人住过了。
说完了闲事,正到了池心的亭子里,两人一时无语。
“头回见的时候是早晨,想必岳父母没有重视到,明天却看得明白了。我晓得他们恐怕会有迷惑,但他们为人体贴,必然不会来问我,却能够会暗里去问青梅。我想着,与其让青梅难为,让你们担忧,倒不如我直接向凤章兄交代清楚的好。固然她没有涓滴嫌弃之意,但我这个模样……是委曲了青梅,这一点,我的内心再清楚不过。”
陈禀客气几句,已经面露疲态,周寒看了看,便笑着向陈禀和陈夫人告别:
“周公子,你的腿,以青梅的性子,她是毫不会在乎这些的。至于我们这些外人如何看,又有甚么要紧?依我看,倒是你太多虑了。”
周寒温声施礼:
“那,我是不是也得从书房搬出来?”
各自坐下,周寒手抚着左膝,看着池子里的残荷,渐渐说道:
周寒顿住脚步:
响鼓不消重锤,聪明人说话,向来言外之意占了七分。
“没,没。”方青梅看他一眼,迟游移疑抬高了声音,“我是想说――”
方青梅看看二人,点点头:
“她不在乎,我倒是在乎的。”
“如何了?”
方青梅惊奇的看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你,你刚才和陈凤章说甚么了啊?”
“父亲见外了。”
“亲家老爷,院子东南角的藤萝架背面是个角门,连着大街。已经多年未用过了,前几日已令他们来补葺,等明后天清理好了,便可今后处出入。这背面另有个小后院,有厨房和三四间偏房,已经拨了一个厨子三四个得力的丫头住出来了。时候太短,东西筹办的草率,有甚么完善的叫他们直接找我,不周之处还请包涵。”
陈策将二人送了出来,到了院门前头,周寒看看方青梅:
方青梅没听明白,一愣:
陈策也看着池里残荷,好久没有作声,最后轻叹道:
“我有几句话同凤章兄说。你先归去吧。”
“岳父母和凤章兄不问,我却不能装聋作哑,也该有个交代了。我这条腿,是客岁十一月在扬州城外落马摔折的,之前结婚的时候,是大哥代我拜堂。婚前欺瞒了长辈,是我的错误;为了面子要求兄长代为结婚,更是错上加错,我不敢有甚么辩白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