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要打新床,不如把小二少爷的摇床也一起打了吧,归正很快就要用到了。再叮咛厨房,多备下些滋补的食材,为少爷少夫人补一补。”
方青梅未等她说完便在床边跪下,拉住陈夫人的手,干脆撒起娇来:
“好的二少爷,我……明白了。”
“娘,本日你要不收下,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您就收下吧!”
不知是因为昨晚那几杯酒的原因,还是因为提及当日结婚的事滋扰了心神,他躺下好久仍睡不着。谁知却听到外头“咕咚”声响,再谛听时却没了声音。周寒心细,到底不放心,还是起家开门到外头看了看,才发明是方青梅把被子踢到一旁,人也滚下了席子,碰到了外间的椅子。
方青梅愣了愣,翻开木匣,见里头一叠银票。她略一点数,发明银票竟有八万之多。还来不及细问,陈夫人握住她的手,渐渐笑道:
何管家先是一愣,又打量着周寒一脸倦色,随即没管住神采笑出声来:
“少夫人,这是用虎——”
方青梅几近是眼睁睁的,看着周寒的脸上出现了乌青色。她看看小海手里的酒壶,又看看周寒:
周寒顿时深悔方才一时失语,可又不便多加解释,换床是因为方青梅睡相太差,只好红着耳梢将这黑锅背了下来。
“……没甚么。”
“娘,你说甚么呢,我一点都不委曲,周渐梅对我可好呢!他此人固然看着冷淡,偶然嘴也坏了点,实在人很好,做事非常殷勤详确——”
一夜无话。
好说歹说磨着陈夫人收起了银票,母女聊了几句陈凤章结婚的事,方青梅又亲身盯着小厨房筹办好了午餐。近中午分,陈禀与陈策回到听雨苑,方青梅本想在听雨苑同他们一起用饭,却被陈夫人再三把她往回赶,叮嘱几篇伉俪要相互敬爱的话,才催她回到别院这边来。
“鹿茸炖鸡汤。”
“这汤……”
方青梅打断她,急着解释道
看看中间服侍的人下去,才小声道:
当日早餐时候见到何管家,便叮咛道:
周寒身上尚且穿戴内衣,红色绸衣绸裤,黑发披在身后,一脸倦色,神采也是几分难堪:
何管家停停止里行动:
方青梅让出门口,让周寒出来,背对着阁房等他穿衣,一边小声问道:
周寒还未开口,俄然感觉这话仿佛有些不当,耳梢先红了:
“这是药酒?用甚么泡的?”
“昨晚……你如何又跑到外头来了?你的腿疼不疼,没受凉吧?”
“那天早晨你们到后院来,仓促一见,我只感觉这周家二公子固然一派斯文儒雅,但看上去为人冷僻,寡言少语,不像是会体贴人的模样,还悄悄为你们担忧。昨日见了面,又看他腿不好,内心更是难受,感觉太委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