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联络这对男女的中间人无苏来讲，光圈覆盖下的日子跟当猴耍的感受差不了太多。

蝶语黯然，好久后出声道：“无苏，尽快分开这里，仙是不能滞留鬼界的！”

过了很长地一段时候，衰弱的沙哑女声淡淡地传出：“你是谁？到底想对我做甚么？”

无苏扬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拨动了一动手腕的金饰，铃铃的声音破空传出，幻景扭曲，垂垂暗淡褪去。

这此中的痴女，本来是无苏愤世弃俗的联盟或者说是教员，可惜没到半途，她就情深款款地抛下无苏，落下一句，“蓦地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酸词，追随她所谓的真爱去了。

“？”干尸瞪大了洞穴眼，青色面皮上是满满地不敢信赖，半晌吐出四个字，“不成能吧！”

无苏耐久未曾听到这两个字，乍然之下，愣愣地有点回不过神。

无苏沉默了。

无苏抚摩了一动手腕上的玉蝶标记，玉蝶振翅飞起，翩然飞入，悄无声气地落在了那只枯手上。

蝶语血泪盈眶，模糊记起了与无苏的第一面，小小的阿妩第一句话就是，我叫苏妩，苏苏的苏，娇媚的妩，蝶语阿姨，你记着了吗？

无苏挥开了飘到身前的利诱气味，微微皱眉，是不是她？为甚么她会沦落到这里？

“呵呵――”无苏轻笑，神采间流暴露浓浓的讽刺，“他不管不顾地丢下我，为了他的女人，志愿被你那位的老子锁在了镜尺寒潭，生不见人影，可不是死了吗？”

小院角落里的板屋翻开了一点门缝，门缝里伸出一只枯枝般的手，摇了摇，一丝利诱的气味飘散开去，压抑的咳嗽声如有似无地不时响起。

蝶语摇点头，仿佛是猜疑，又仿佛不是：“我不晓得，那人把我勾引到了灭仙阵，我好不轻易耗尽力量闯过，却不谨慎落入了一个陌生少年的手里……”

“你还记得是谁害死你的吗？”无苏淡淡地问了一句，目光缓慢地瞥过。

干尸紧了紧手，落在无苏身上的视野既想逗留得久一点，又不敢逗留太久，她低下头，冷静道：“阿妩，我对不起你――“

干尸的脸部神采有了起伏，孔殷地问道：“谁？谁敢暗害你？你父亲呢？”

咳咳――两道闷闷的咳嗽声过后，无苏的面前呈现了漫天花飞舞的幻景，幻景中，花香浓烈，沉沉花影中，美人出没，嫣然一笑，认识不果断的人很轻易就会被利诱，永久地困在这里。

“阿妩，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用心分开你的。我只是想着你父亲在你身边，你也交到了朋友，我能够去找我胡想中的糊口……我……”蝶语哽咽得支不起声音。

“你说他啊――”无苏轻柔一笑，笑容充满了冰冷的味道，“他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