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见她们俩人一来一往说的热烈,完整插不上话。一时候不免难堪,她就像个外人一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桑憬虽是对桑梓恨之入骨,而太妃既已做出惩罚,她便不好再开口说甚么。
这真进了静怡院,可另有命在?桑梓大惊失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懿亲王方才还和她你侬我侬,只一炷香的时候,便等闲的丢弃了她,希冀他来援救……桑梓感觉这事太悬了。
太妃正眼也没瞧那公公,“代哀家谢过皇上,说他日哀家入宫陪太后说话。”
“瞧瞧,哀家净顾着和你说话,萧瑟了哀家的淑仪。”太后望着桑梓,淑仪两个字咬的非常清楚。
太妃捂嘴笑,“定是太后又耍小孩子脾气。宫婢们见状只会感觉惊骇,又那里晓得太后的心机。”
“这那里是能忘的。”太后笑说。
太妃肝火中烧,“你这说的甚么话?!那躺在床上存亡未卜的但是你的老婆。”
太妃气极,“来人,把她的嘴给哀家堵上。”说着,本就前来拖走桑梓的嬷嬷改了姿式,拿了绳索捆了个结健结实,又把嘴巴给堵上了。桑梓绝望的吱唔。
太妃没答言,笑着去了。
“再是得宠,毕竟要有个皇嗣才行,这才不枉皇上偏疼一场。”太妃眸光闪动,投以意味深长的目光。
太后轻打了她一下,“你呀,就是这张巧嘴,先帝才爱极了你。”
桑梓是太后赐婚的郡君,太妃天然不能如何,也不敢如何。她再如何愤恚、不满,乃至觊觎太后之位,现在也不能轻举妄动。
桑梓梗着脖子,“太妃这话岔了。妾好歹是太后钦赐给王爷成侧妃的,更是淑仪郡君。太妃问妾的罪,妾无话可说,可妾想叨教太妃娘娘,此事不如叫太后娘娘定夺!”
懿亲王每日求见,太妃均以身子不适推了去。摆了然就是不见,就是不放桑梓。
太妃嗤嗤的笑,脸上有些许红晕,“都一把年纪的人了,那些过往的韶华,只好做胡想想罢了。”
太后笑道:“馋嘴的本性多时才改哟。”
太妃笑道:“曾经同在宫中,mm还与太后同床共寝呢,可还记得?”
太后冰雪聪明,怎会听不出太妃话中之意。不过此时的她必须装傻充愣,笑道:“mm说的是。是哀家胡涂了。”这胡涂一方面是说刚才的话多余,另一方面是说之前没有让淑贵妃协理后宫是胡涂,以安抚太妃。
太妃很欢畅,笑道:“mm不打搅太后同淑仪说话了,这便作辞。”
一起见了礼。桑梓又伶仃行了大礼,“外孙女自嫁进王府,身子便有些不适。一向未抽出空来看望外祖母,是淑仪的错。”
“来人,送公公。”太妃神采好了很多,驯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