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火袭上心头,她狠狠地打了梨花一下,一边拽着她往外走,一边大声叫骂着:“你个馋鬼投胎的东西,又不是没吃过杏仁儿,至于那么眼馋吗?人家舍不得给你就哭,能不能有点骨气?又不是甚么金贵东西,偏你当宝贝一样对待,你就是吃再多脸上能长出花儿来啊?还不是轻贱的乡间丫头!真当自已是令媛蜜斯了!”锋利的声音在宁谧的傍晚格外高耸,几近大半个村庄都能听到了。
萧琅拉住秦氏的手,用眼神表示她不要活力,面无神采地朝张氏道:“你们走吧,明早来替我搬东西。”
话未说完,就听张氏拔大声音叫唤起来:“你这话甚么意义啊?你把我张春娇当甚么人了?我但是阿琅的亲伯娘,阿琅把钱交给我,我也会分毫不差地给他攒着,如何会贪他一个孩子的钱?更何况他一个小孩子能有啥钱?还不是得我们供他吃穿?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禁止阿琅跟我走,到底打着甚么鬼主张?哼,那天我们但是看到了,你们逼阿琅拔麦子呢,他那么小的一小我,真亏你们舍得!”
舒兰不懂娘亲如何俄然发脾气了,但她晓得,发脾气是因为对方做了好事,娘亲对萧琅的伯娘发脾气,那她就必然不是好人!
听到他的声音,秦氏当即拉下脸来,“你这孩子如何回事?莫非我说的还不明白吗?你如果去他家住,你们家那点钱都得被她弄去,除非你整天带在身上!你别看她现在对你笑眯眯的,等拿到东西,你看她如何对你!”
萧琅停也没停,直接走进了屋。
秦氏没理睬俩孩子,一股脑把罐子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细心盘点着。萧琅才十岁,起码娶媳妇后才气分出来单过,这么多年,谁晓得此中会产生啥事?还是把数量记下来好,清清楚楚。
他如果搬到那边去,今后就算想忏悔欺负她都不便利了,她应当欢畅才是,可想到今后萧琅中间会跟着梨花阿谁小尾巴,想到他会背着梨花玩儿,然后梨花会在他背上夸耀似的朝她眨眼睛,舒兰就不但愿萧琅搬畴昔,特别是他这两天对她那么好……
他昂首看向张氏:“你是不是非要我搬到你们家?”
萧琅对她坏,她就想尽体例躲着他,可萧琅对她好,还是真的好,她就想跟他玩,舍不得他走。
“伯母,我们去屋里说话。”
秦氏恍然大悟,别说,如果萧守运他们晓得这爷俩有这么一大笔银子,指不定使出甚么手腕来抢呢!
秦氏恨不得追上去打她一顿,可她毕竟不是乡野出身,不像张氏那样厚脸皮斤斤计算,真为了几颗杏仁儿吵起来,她都嫌丢脸!
她捡起地上还没来得及砸的杏核,灵巧地躲到秦氏身后,睁大眼睛瞪眼张氏。
梨花自走进院子后就一向盯着地上的杏核,她家里穷,平常底子吃不起桃杏这类东西,现在见了,天然眼馋,哪怕只是小小的杏仁,她也想尝一尝。瞧见舒兰护食的吝啬模样,她撇撇嘴,学着舒兰平时撒娇的模样,伸手就去拽萧琅的袖子:“哥哥,我也想吃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