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悄悄嗯了声,缩在他怀里,因为有他温热的大手,那阵痛意如潮流般散去,她俄然有种很倦怠的感受,伴着他短促有力的心跳,渐渐睡着了。
“疼!娘你又捏我鼻子!”舒兰不满地嘟起嘴,扭头遁藏娘亲的手。
这个傻小子!
舍不得你皱眉,舍不得你掉眼泪……
舒兰想问甚么是男女有别,萧琅却俄然翻开门帘走了出去,满脸担忧地看着母女二人:“伯母,阿兰真的没事吗?方才她躺在地上说肚子疼,我吓坏了……”
不晓得过了多久,被她枕着的胳膊模糊发麻,萧琅这才重视到舒兰过分温馨了,心中格登一下,悄悄将她平放在地上,惨白着脸坐了起来,俯身去看她。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他不晓得她已经睡了,她不晓得贰内心接受着甚么样的煎熬。
萧琅便做出要背她的姿式:“你上面流血了,我们从速回家,一会儿如果你又不舒畅了,千万要奉告我!”
“嗯。”舒兰悄悄应了一声,在他肩头拱了拱,寻了处最舒畅的位置,右手紧紧按着肚子,还是很疼,但比坐着的时候要好受一些。
可当他翻过她的身子,看清她裙子上的一团血迹,一颗心顿时又提了起来,再也不敢让她睡下去,“阿兰,醒醒,醒醒!我们回家了!”
秦氏正在院里洗衣服,听到内里的跑步声,猎奇地昂首,就见萧琅背着女儿吃紧地跑了出去,她眉头一皱,这个懒闺女,不会耍赖让萧琅一起背她返来的吧?
秦氏赶紧打断他的话,笑着道:“没事没事,阿兰没事,看你急的,伯母去看看就行了,不消找你伯父。”拍拍他的肩膀,回身去了屋子。
背着女儿一起跑返来,马不断蹄地要去找丈夫,秦氏晓得萧琅是真的吓坏了,可这类事情她也不好跟他解释,只好敷衍道:“没事没事,你不消担忧,快去洗洗脸吧,瞧你满头的汗!”她也得给女儿筹办棉布带了。
舒兰非常不解,“为甚么啊?他的手又大又暖,搁在我肚子上可舒畅了。”她方才还想着,今后如果肚子疼,就找萧琅帮手呢。
取水洗脸,清冷的水泼在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
“阿兰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家,让伯父给你吃药,吃完药就不疼了。”他不敢再跑,稳稳地疾走。
萧琅眼中满是迷惑,但他还是点点头,又摸了摸舒兰的脑袋,这才出了屋。
舒兰阻住他想抱她起来的手,蹙眉恳求:“先让我躺会儿,一会儿再回家吧?”她是真的不想动了。
正想着,萧琅又跑了出来,满头大汗地望着她:“伯母,伯父到底去哪了?阿兰流了好多……”
“别躺了,我们从速回家,回家吃药就不难受了!”萧琅胸口紧得慌,脑海里闪过宿世受伤死去的狼,它们无一不是伸直在地上,一声不响地冷静死去,他不想让懒丫头躺下,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