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视野,邱生宝贝的将盒子放进怀里,看得出,表情大好,“统统多亏了红嫂子从中牵线,艳儿将来日子过好了不会健忘你的。”
五房的人在,此时院子里就差了二房,照理说,严氏发起甚好,而灶房里的邱艳听着却不舒坦,一大师子,凑一起要坐两三桌,严氏算盘打得响,本想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去,眼下打算落空,又拐着弯打秋风,叫肖氏过来,不过想看肖氏笑话罢了。
人走了,邱柱筹办回了,张嘴没吐出一个字,被中间的严氏拉住了袖子,“四弟,艳儿说亲但是家里得大事儿,择日不如撞日,把二弟他们叫过来,大师热烈热烈?”
沈聪目不斜视,声音沉寂如水,“邱叔,下回我带阿诺一块过来,本日就算了。”说话间,从怀里取出个手掌大小的盒子,盒子有些年初了,纹路边沿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不过,该被人拿帕子掠过,一些边沿干清干净的。
沈聪没回绝,提着篮子,和来时的一帮人回了,走出去老远,邱老爹站在门口舍不得返来,红嫂子好笑,“人走了,邱生兄弟也返来坐着吧,聪子对艳儿上心,此后,你也没操心的事儿了。”
男方上门提亲,作为女方娘家人,皆会参加帮手撑腰造势以免让男方觉得她们嫁出去的女儿是好欺负的,严氏一番话说得合情公道,可若肖氏现在脑筋复苏着,少不得要骂严氏墙头草两边倒,肖氏来这边,严氏在中间使了很多劲儿,成果,严氏胳膊肘往外拐,见风使舵。
想到今后重重,邱艳脸上发烫,抬不开端。
多了大房五房的人,两张桌子不敷,邱生开口问邱柱再借两张桌子,好久未动声的沈聪调剂了下坐姿,望向屋外,道,“邱叔,待会另有事儿,我们就不留下了,过些日子割麦子,我来帮你。”
跟出来的红嫂子站在门口,见沈聪将一个盒子交给邱老爹,眼神一亮,声音也大了,“聪子还筹办了聘礼啊,方才如何不拿出来。”红嫂子眼力好,凡是用盒子装的,多是些女儿家用的金饰或财帛,庄户人家能送这些,表示极其看重女方,她作为媒人,也感觉面上有光,故而,大步上前,催促邱老爹翻开盒子瞧瞧里边装了甚么,叫屋里的严氏以及她几个儿媳出来瞅瞅。
“下回吧,阿诺还等着我归去。”沈聪说这话的时候站起了身,旁侧的严氏笑眯眯道,“聪子就留下来吧,你头回上门,吃了饭再走,不然出了院门,村庄里的人会说四弟的不是。”
邱生双手颤抖,谨慎翼翼的阖上盒子,留不住沈聪,他回屋提了一篮子鸡蛋,“常日你在家,阿诺一小我总归惊骇,如有事儿,将阿诺送过来,我和艳儿在,也算能相互照顾。”
邱艳打量的间隙,一双丰富的手托着它推到了邱老爹怀里,想到甚么,邱艳神采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