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槿画本来筹算带着初雪出门的,初秋心细,留下看家护院她能放心。可现在初雪生了病,怕是不能和她出门了。
舒槿画正在犯难,送了郑怀鸣返来的初秋走了出去,“蜜斯,郑老先生已经送归去了。”
舒槿画点点头,表示前面的接着说。
“是,奴婢这就去。”初秋退出暖阁,跑下楼去。
舒槿画内心感觉还不错,固然不见得和初秋初雪那么忠心,但还是能够培养的。
剩下的三个女孩儿别离叫做兰芷,竹韵,菊清。兰芷善于吃食,初秋说报春阁的小厨房都是兰芷在打理。竹韵拳脚工夫不错,虽比不得初雪,但三五个成年男人竟然都不是竹韵的敌手。菊清的针线活儿不错,一手绣艺让府里很多人恋慕。并且四人都是识文断字,这点是舒槿画最对劲的。
玄月下旬气候渐凉,常日早上在二门儿嬉笑玩耍的几个小丫头也都躲进了屋子里。做活计时也都换上了丰富的秋装。
舒越身为文人之首,本身的学问才情自是不必说的,一手书法更是让人奖饰。舒槿画第一次见到舒越的字,还是在长白观时,舒越的一封亲笔信。当时起,舒槿画就不成自拔,每日必会细细临摹一番。
这回了学士府,舒越得知小女儿竟然在当真练习写字,欢畅的把书房的字帖全搬到了报春阁。本来只是感觉女儿认学了,可看了舒槿画的字后,就真的是镇静的差点儿落了泪。
二十八日舒槿画及笄礼,提早几天会很繁忙,趁着现在还不焦急,舒槿棋筹算带着舒槿画出去玩耍儿一番,放松放松。
最后还是舒槿画解释了一番,说只是赏识亲爹的字,想要好好学,不给老爹丢脸,这才哄住了初雪。
即便当初先帝对舒越有监督之意,可现在武帝也已经即位七年,并且舒越也是更加位高权重。要说措置几个已经没有背景的下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舒槿画当真临摹了三年,虽不见得和舒越那般气势实足,但也是有模有样了。舒越寻了一幅整齐的字,叠好后竟然放在了贴身的荷包里,当作护身符带着了。
“蜜斯?您如何了?”初秋听出舒槿画语气不对,上前问道。
舒槿画迷惑,这杜如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晚餐时,这大半个月来,这但是头一次呈现。
“这些年府里并没有采买太多的下人,不过这事都是内院的管事嬷嬷和人媒婆子来办的,只要蜜斯们的贴身丫环和三少爷的书童小厮,是大管家调|教的。”初秋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早些年传闻,老爷刚搬家至北海巷的学士府时,府中的下人都是宫中给拨过来的。但现在却提都不让提,新人更是不知此事。”
站立写了整整一个时候,舒槿画才放下笔,伸了伸胳膊,正要去洗笔,初秋上来敲了门,说杜姨娘前来看望,在一楼堂屋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