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压下心底的火气,“我一个宅中的妇人,不是长媳担不得这重担,只晓得保全本身的后代便罢了,眼下若不是肚子里另有一个,我就追着元婉去家庙里,想着她在家庙里我是夜夜难眠,只恨呆在家庙的不能是本身。老爷全当疼元婉一回,不过是件小事,国公府难不成还要落得协恩图报的名声不成?是他们请府上的女人去的,将来传出那些,岂不是伤他们本身的脸面?”
出了府,娟红坐着青篷马车回了丞相府,从后门的小角门进了府,直奔竹院。
冯氏笑道,“母亲尽管放心,这事我心下记取了。”
到是古夫人那边,没有让人过来问话,娟红也省了口气。
我到看他如何敢怨我。
“送了送了,现在说来又有何用。”杨老太太明天的气就不顺,不满的说了一句便也没有再多说,“国公府送了贴子过来,是陈老太太的贴身嬷嬷送来的,到也推委不掉,又是念着二丫头在庄子上收留小侯爷,明日让带着府上的女人去国公府做客,府里眼下只要二丫头和四丫头,老二儿媳妇得了空叮咛一下,别明天出门丢了丞相府的脸,就由二房媳妇带着去吧。”
古言从内里回到府里,却说丞相府来来了,想到那张娇弱的容颜,步子也不由得快了几分,到了院子果然见一个媳妇模样的人侯在那边。
却奇特程氏如何没有跳起来,白日还为女儿报不平,这时到是诚恳了。
这些年来,杨老太太还没有被丈夫说过,一时之间脸有些挂不住,“我知你是怕老迈离了心,他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管着孙女他敢挑理,眼里就是没有我这个母亲。”
“奴婢是四夫人身边的丫头,本来早就该来府上伸谢,只是我家夫人身子不铛铛,本日恰好国公府到府里送贴子,夫人才出身子让奴婢到府上来。”娟红几句话便把启事说个清楚,话峰一转,“只可惜我家五女人恰好赶上起疹子,又要为长辈祈福就去了家庙,昨儿个听三夫人身边的嬷嬷说身子大好了,只是府里腾不出空来,却不能接五女人返来去国公府了。”
母亲偏疼五房,大哥位高远在边关,二嫂又是表妹,比拟之下三房和四房就被萧瑟了些,赵玉尉何尝不明白这个理,可他一个当儿子的,现在孩子都长大抵结婚了,眼看要抱孙子的人,再去争这口干醋也落不下脸来。
程氏听了,又见他立眉,知是恼了,也不敢再诉委曲,只捡知心的话说,“老爷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更是不敢忘。可有几句话哪怕老爷会恼了我我也要说出来,若说父亲顾念着我们元婉,却也偏着元喜,那丫头都要偷偷的跑回西北去,这么大的事只说了两句,大伯这些年来一向不在府中,万事由着二房做主,一样是儿子,老爷内心不在乎,我内心却不舒畅,撤除三房和我们房一样,看看五房,小叔子每天谈诗作画,母亲那边何时说过?树倒猢狲散,眼下还好好的就分出三六九等来,若真有那么一天,亲兄弟又算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