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敲打敲打是不可了。”
相爷娶了夫人又如何,不过是奉旨迎娶的女子,既未正式拜堂,又未圆房,左不过一个空架子。
“我说的是那只鸡。”云浅凉敲了秋月的脑袋一下,继而道:“昨儿夜里来了刺客,把它杀了,我担忧被相府的人晓得,天不亮把尸身给埋了。”
除此以外,云浅凉只能找到寒酸来描述这顿饭了。
“夫人,身材是本身的,您多少吃点。”秋月劝道。
“蜜斯,顾……”春花话刚开端,就被云浅凉打断。
温梦把手抬起,奴婢从速把手凑到部下,搀扶住人,“蜜斯,我们该如何做?”
以往只是些冷饭,加一些寒酸的菜。
那奴婢一听,眉眼一喜,机警回道:“奴婢晓得该如何做了?”
云浅凉深思很久,终究有了决定。
春花、秋月忙走出去,到指定的地点把那只刚埋不久的公鸡给挖出来。
温梦拿开红片,唇角勾起。
只是她没想到在顾相府内,一个歌姬的身份竟然比她这个天子赐婚,明媒正娶出去的夫人报酬好。
她入府多年,琴技深得相爷爱好,二人经常在寥寂的夜里操琴喝酒,好不萧洒。
“那里有俭仆?厨房里鸡鸭鱼肉一样没少,给一个府内的歌姬,都不给您。”春花嘟着嘴抱怨,用心要刺激出主子的脾气来,“相爷不与您圆房,您就是顾相府的闲人,人顾相府不养闲人。”
“拍黄瓜,水煮…番茄,炒……”云浅凉望着那三道菜,最后一盘青黑的菜叫不着名字,她手里的筷子往那盆汤里伸去,将面上三块发黄的菜叶夹出来,“顾相府过得如此…俭仆?”
春花烦躁地撇撇嘴,有些不肯意改口,但碍于主子发话,只好改口。
……
软罗熏香,高雅清爽。
虽说现在大蜜斯学会忍气吞声,讲事理了,但春花还是但愿主子有点脾气,以免被人欺负了。
云浅凉盯着面前那碗焦黑的饭,用筷子戳了戳,望向那所谓的三菜一汤。
“重视称呼,莫要让人寻了错处。”云浅凉展开眼睛,做正身子。
打扮台前坐着一美人儿,烟绿衣裙,外披一层薄透的银纱,广大衣摆上紫薇花开得正盛,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简朴的挽了一下,其他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水滴形紫宝石,装点得恰到好处,头上流苏簪花轻晃,如一帘雨意。
昨日受了那般委曲,她至心但愿主子气宣泄出来,免得自个儿憋坏去。
“您做得是对的,如果相府的人晓得,必定传您克夫。”春花亦是放低声音说话。
温梦对劲地点头,不忘提点道:“小翠,行事谨慎些,莫要让人抓到把柄。”
连续三日,云水阁的炊事不但没有改良,反而因回门那日,顾亦丞不在都城,而她亦是未单独回门,导致炊事更加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