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正我开口道:“既然婉儿女人小瞧我济南文人,那么敢不敢下笔写一写,看看你口中所言的‘酸腐腥臭’的文章是不是很好写?”
“大胆林婉儿,竟然敢将陛下放于贱民以后。”
诸葛正我点头起家,脸上带着笑意反问道:“遵循婉儿女人所言,岂不是天下文人都不配叫文人?那么天下文人又将置于何地呢?“
林婉儿听着两人窃保私语,感觉好玩,还是青竹姐短长,弄了这么两个活宝跟着来,如果古力等人跟着来,必定站在身后一言不发,笔挺的重新站到尾。当然,如果是赵乾来了,必定是另一番景象,能够这时候脸张绣的鼻子都气歪了吧。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王天子,江山社稷是舟,天下百姓就是水,哺育天下的是公众,能使天下繁华的也只能是公众。”林婉儿话语一转,字字如刀,句句似箭,说道:“但是你们这群人,头顶着文人称呼,自发得是,孤芳自赏,全然不把百姓放在眼里,骄奢淫逸,整日做些酸腐腥臭的无聊文章,还能津津有味的转头咀嚼一番,却不晓得让别人读起来恶心作呕。大魏国有你们这群所谓的文人真是丢了大魏国的脸。”
林婉儿一笑,回击道:“你妈的,你妈也是女人呢。”不在现场很难体味林婉儿这句话的语气,前半句三个字的腔调一向向下掉,直到谷底,充分揭示了林婉儿对于面前文人的感官,后半句是一个上升过程,特别是一个“呢”字,还包含着些许同为女人的对劲。
“自发得是!”
林婉儿又是一声冷哼,说道:“你们明天来不就是想和我林婉儿撕破了脸皮,好好热诚我一番吗。既然想热诚别人,也应当做好的被热诚的筹办,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算是甚么男人。”
“哼,说个清楚?”林婉儿小手重重砸在桌子上,说道:“那么便说个清楚,读书人应当心胸天下安危,谅解官方痛苦,但是你们这群自称读书人的人,眼看山西灾黎进城无温饱,饿殍遍野,不管不顾,这也算是读书人,我看知己都被狗狼吃了。”
林婉儿咳嗽一声,提了提身前裙摆,向前走了一步,开口问道:“莫非我说的不对吗?”
林婉儿不为所动,迎着世人的目光,轻踱了几步,开口诵道。
那文人名为张绣,原名张秀,年纪颇大,两鬓有些许白发,非论在学问上,还是在为人处世上,一向以诸葛正我马首是瞻,被人笑称为“诸葛门下喽啰”。张绣听罢,不觉得耻,反觉得荣,曾以一篇借古伤今的七言律诗入了小文榜,律诗颈联寥寥十四字,操纵通假和互文,竟写了二十四种气象,天子陛下评这首律诗为“绣出了斑斓江山”,因而张秀便借着陛下的评价改名为张绣。明天林婉儿入诸阁,张绣第一个站出来充当马前卒,为诸葛先生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