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姓高。”仆人毕恭毕敬地答复。
贺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俄然眼中闪过一道精锐的光。
贺承渊淡定地哈腰把他父亲的宝贝棋盒捡起来,放在桌上,“砸了是你本身心疼,您沉着一下,您的心脏病才刚病愈。”
“保准又是他老朋友来找他下棋了,一会儿让他们去花圃里呆着。”贺老夫人瞟了一旁喝着茶专注看报纸的贺老一眼,又摸了摸她还带着些凉意的小脸,说,“你看你脸儿白的,先在沙发上坐着,我让厨房给你筹办点吃的。”
她的喉头动了动,张张嘴,顿觉从口腔到喉咙一阵干涩刺痛,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沉着?!”贺巍山气得嘲笑,“你和一个有夫之妇搅合在一起,另有脸要我沉着!”
贺熟行术后住院一周,这一周时候里,每次见到她,贺老都是温和的,这还是第一次,他用这么锋利的核阅般的目光谛视着她。
比起父亲的棍棒教诲,老太太的眼泪更让人头疼,贺承渊看着他哭哭啼啼的母亲,不由地按了按额角。
……
和血脉拘束的感受也差未几了多少。
恰好仆人及时送来了茶,她乃至没来得及摸索温度,就稍显火急地端起来喝了一口,试图消去喉咙干痒难耐的不适。
林海蓝的身材蓦地一僵,下认识去看抿唇不语,只用深沉到极致的目光直盯着她看的贺承渊。
不止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很快,仆人就带着客人步入客堂。
氛围中的氧气仿佛在一刹时被人抽干了,林海蓝有好几秒的时候都反应不过来,连呼吸都成为了最困难的事。
她笑了笑,刚要开口,视野就刚好对上了一双略显锋利的眼。
明显是最平平不过的谛视,却让她心弦随之一颤。
贺承渊从善如流地滚了出来,一抬眼,就见贺老夫人在内里站着,耷拉着脸,眼圈红红地瞪着他。
掀眸瞥见那张熟谙的面庞时,林海蓝本来一向紧紧握成拳的手指反而一根根渐渐地放松了。
《另有一更,忙成狗的日子终究结束了!!!大哭大笑!》
“豪情再不好人家也是合法伉俪,你本事,有出息,上赶着去给人当小三!”贺巍山一屁股坐倒在椅子里,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妈还说你总算花心机找了个女朋友,你……”
贺家的客堂里是死普通的沉寂,好久,才听到贺巍山一声暴吼,“混账东西,跟我出去!”
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他漫不经心肠开口,“你和承渊好上了?”
“说话!”贺巍山看着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模样就愈发来气。
林海蓝闭了闭眼,再也没脸去看劈面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贺老夫人和神采丢脸到顶点的贺老。
贺巍山足足三分钟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咳、咳咳……对、对不起。”她呛得面红耳赤,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