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措置完函件,忽地想到甚么,隔着窗往明心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头没脑地问:“她睡了吗?”
“阿芙……”
究竟是多大的谋算,值得她支出如许大的代价?
她已重生了。
王府自是为程瑞寻来了最好的大夫,正如宋芙所言,程瑞没死。
“那还真是巧,昨日宋茵也说都是你逼迫她的。”宋芙笑眯眯地看着程瑞,“我究竟该信谁呢?”
宋芙不紧不慢地用了早膳,又命人给程钰送一盅汤,这才朝问心堂去。
听到她起的动静,她的侍女安闲走了出去,服侍她梳洗。
白侧妃眼眸微闪,最后只得点头。
程瑞神采果断,“母妃,我天然不成能看上那样的女人,只是你别忘了,我们还需求她。”
“是啊。”宋芙声音意味不明,“我昨日恰是为了此事去寻你的,可没想到……”
三年前蒲月二十那日,恰是她母亲归天的日子。
“母妃。”眼看白侧妃还在喋喋不休,程瑞有些烦躁地打断她,“明日让她过来看我。”
白侧妃守在程瑞床前掉眼泪。
棋雨一边为她梳发,一边低声说:“世子妃,一早问心堂就来了动静,说是想请您去看看二公子。”
剑影愣了下,才有些愁闷地说:“还没。”
她是问心堂的常客。
然后如上午一样按摩起来。
“瑞儿,她都将你打成如许了你还问她做甚么?你莫非真看上了那小贱人?”
她身边的嬷嬷天然是各种说好话安抚。
宋芙忙活了一整天,中午也没睡着,现在是真有些困。
如许的话宋芙不是第一次说,程瑞倒是第一次听的心中忐忑。
宋茵早就是他的女人,不像宋芙,口口声声说着为他甚么事都情愿,他却连手都碰不得。
他正想着,就听宋芙说:“我明天在书房里看到了虎符。”
宋芙的行动顿了顿,继而拿起一支桃花簪往头上比了比,“就这支吧。”
宋芙挑眉,“你的意义是,你没碰宋茵?”
宋芙眼中杀意一闪而逝!
宋芙醒来时床边已没了人,她懵懵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伸手扒开她的长发,悄悄拉开她的寝衣一角。
明心院。
她天然……是不会的。
程钰定定地看了胎记几瞬,才将她的寝衣清算好,收回了手。
但后背已然血肉恍惚,怕是得在床上疗养起码几个月!
“你……”
“夫君,热水都给你筹办好了,快去沐浴吧。”宋芙对着内里的剑影招手。
他没指名道姓,但在场都明白他问的是谁。
“宋茵也是个小贱人!没男人不能活的烂货!她怎敢在王府勾着瑞儿做那种事?害得瑞儿脸面尽失,被打成如许……”
程钰进门时瞥见的便是这一幕,他眼中浮出几分柔嫩,又在宋芙昂首时敏捷掩去。
世子妃已然结婚,却恰好又对二公子向来宽宥,小叔子往长嫂面前递如许的动静天然分歧礼数,但她不敢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