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燃跑到不归堂主身边,道:“堂主,先让弟子们停手吧,闹出性命可就不好办了。或许我有体例可解本日之危。”
三不盟以不归堂主为首,不肯低头,也不屑于分辩。
“彼苍大老爷可得给俺们做主!”
殷亦实听了,颇感迷惑,“我却听闻,这三不盟虽刚呈现不久,却做了很多义事,实此次前来,也是代表殷氏尽一些微薄之力,带了些米面来。于他们又有甚么好处何况杀死一群灾黎,于他们又有甚么好处呢?”
“堂主且退后,这里交给奴家。”
“依实看,这此中,恐怕是另有隐情。”
面前的少年周身透着矜贵,披一白狐大氅,袖缘衣领处镶嵌着一圈白狐茸毛,柔嫩又洁白。殷燃还作小厮打扮,穿戴褐色棉衣,在他面前一站,像一块泥巴。
“那个是三不盟盟主?”
“有何不敢!”快意阁主娇斥一声,两道白绫刺出,水蛇般将此中一个捕头缠住,带着人舞到半空中丢了出去。
“衙门来人了!”
“嗯。”殷燃低低应了一声。
再抬目睹前面的宝盖香车,富丽非常,车身不知用甚么木头做成,披发着一股暗香,雕镂着游鱼暗纹。
可一行人马到了义庄后,里间空空荡荡,没有大漠鹰,也没有灾黎,只要他们此前搭设的粥棚,红色帷幔被冷风吹得一阵阵鼓胀起来。
殷亦实定在原地,“你……”他想要说甚么,又感觉说甚么都是高耸。
可已经来不及了,身后俄然传来一阵骚动,几百灾黎杀气腾腾地向他们冲来,喊打喊杀乱成一片,对着这群江湖人士一阵拳打脚踢,还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桶狗血,对着为首的不归堂主浇了上去。
殷燃心中警铃高文,不归堂主比她更先发觉出不对。
“现在没有,还请官爷宽大则个,我们必然给官府一个交代。”
他们一边被灾黎们追打,一边缓缓往门外退去。
混乱中不知被谁推搡了一下,她连连后退,倒在了马车的后车轮下。
“昨日,老长幼少病很多少,你们还派人将俺们赶了出去,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不归堂主上前,“我就是。”
她劝止道:“快停手吧,别真打死了!”
官府的人狼狈被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三三两两搀扶着。
“小哥为何见了我便要走?”
最后一个来的是伏羲门,伏羲门门主相较不归堂主,更是病得不轻,嘴唇乌紫,印堂发黑,眼下是厚厚的阴翳。
送走了伏羲门,不归堂主揉了揉眉心,双目闭合,婢女悄悄给他捶着肩膀。
她原觉得本身是下棋之人,殊不知本身早已入局。但为了宗门毁灭的本相有朝一日能够水落石出,就算成了马前卒,又有何妨呢?
殷燃拍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对车夫道:“无妨事,本就是我冲撞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