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好气又好笑的走了过来,高低打量她一遭:“这大明净日的,你不在家待着,跑这儿来做甚么?”
陶陶懒得跟他废话:“谁寻乐子的,我来找人的。”
十四皱着眉:“你一个女人家,嘴里说的这是甚么话?”
陶陶翻了白眼:“甚么话,人话,总比那些敢做不敢认得强,安铭,你再不出来,本女人性子上来,砸了这万花楼,到时候闹大了可别怨我。”
十五瞥见陶陶的神采虽心疼却又感觉非常痛快,多少日子了,本身想见她一面都难,她倒好每天躲在府里跟七哥优哉游哉的过起了日子,本身上回在猎场说的那些话,还不是怕她年纪小不懂一辈子守活寡,她倒嫌本身多事,反而恨上本身了,面儿不露。
陶陶看了他一会儿忽的笑了,笑的十五有些发毛:“你,你笑甚么?”
顺子叮咛轿夫起轿,十五一向看着肩舆拐过街口没影儿了,才提起酒壶灌了半壶酒下去,只觉*辣的酒进了肚子不由没暖了心,反倒哇凉哇凉的,比夏季里的雪还冷上几分。
十四看不畴昔,踢了他一脚:“我说你是老爷们吗,这丫头找来为了甚么,你内心明镜儿似的,出去说清楚不就得了。”
陶陶哼了一声:“进了这个门儿还想抛清,岂不成笑,没干别的,别他娘当了□□还想立牌坊了,我就不信,你这跟里头的标致女人都钻被卧了,还能纯谈天,这话说给你本身听都不信吧。”
十四冷冷看了她一眼:“想要命就少问,她不是你能问的?”那女人给他凌厉的目光吓得一激灵,忙低下头,再不敢说话了。
三爷下了肩舆,见陶陶大马金刀的站在万花楼大门口,指着楼上威胁安铭出来,那架式活生生一个恶妻,老鸨子龟奴都给她吓的不敢出来,楼里的女人都站在围栏里探着头瞧热烈,指指导点的群情着。
陶陶记得伴计说万花楼离着国子监不远,陶陶到了国子监大街,随便找人一问就晓得了,可见名声在外,就在大街拐角儿,好气度的门头,整整三层的朱红楼阁,围栏上雕的斑纹精彩非常,系着轻纱幔帐,模糊丝竹萦耳映出衣香鬓影,笑语鼓噪,好一个软红十丈的*之处。
十五却不理睬他,而是看着陶陶,手里的酒盏转了转:“我当时谁家的蜜斯这么大胆儿,敢跑到万花楼来,本来是小七嫂,你如果来捉奸的只怕找错了地儿,七哥不在这儿。”
十四见这丫头的神采不对劲儿,晓得十五的话捅到这丫头的把柄了,内心叹了口气,扯住十五:“胡说甚么呢。”
他这么一说陶陶倒放心了,朋友这么久,没人比陶陶更体味子萱,这丫头嘴上固然不承认,但对安铭早已情根深种,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即便姚家倒了,也不会这么勉强责备,说到底就是怕本身不能嫁给安铭,那么个直性子利落的女人,现在这般委曲,陶陶想想都心伤,既然安铭没有变心,两人之间便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