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儿一夙起来,陶陶清算了东西就要走,把婆子吓得忙去回了大管家。
说着回了班房,把篮子往桌子上一搁,翻开篮子上的盖布想捏快猪头肉吃,却一下子摸着了两块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瞧,眼睛都亮了,刷的把篮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咕噜噜滚出两个囫囵的金元宝来,掂了掂,估摸得有一两。
衙差低头看了看提篮,内心有些不满,小声抱怨了一句:“一点儿猪头肉就把我们哥俩打发了,这两天高大栓在牢里好吃好喝的,可都我们使的钱,当我们是要饭花呢。”
提及□□的五色杏花,陶陶也感觉挺怪,她见过的杏花都是一个样儿,初开端含苞的时候是红色的,跟着花开,色彩垂垂变浅,到落得时候就成了白的。
晋王:“先头是种了一株,却没成活。”不止我府里的没活,几位皇兄府里也一样,唯有三哥府里的杏花长得好,父皇便把剩下的几株都给了三哥,三哥又移了些杏花过来,成了现在的杏花林,因那五色杏花实在奇怪,每年花开的时候,三哥府里便会摆下赏花宴,邀约都城名流前来吟诗作画,也是一番雅趣。”
那衙差哼了一声:“我他娘就迷惑了,这么个烧陶的村男人如何就跟晋王府攀上干系了,我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两天我们哥俩轮番的套话儿,这小子硬是一问三不知,听着比我们还胡涂,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跟这儿装王八蛋呢。”
大栓接过一仰脖咕咚咕咚灌了下去,陶陶一拍桌子:“公然是山东男人,利落。”
大栓一出来就瞥见了陶陶坐在不远处牛车上冲他挥手,赶车的是大虎,内心一热,他还觉得没人来接本身呢。
不说两个衙差闲话,再说陶陶,接着高大栓回了庙儿胡同,柳大娘早预备下了柚子叶,只等大栓一进门就推他进屋沐浴去倒霉。
陶陶心说本身本来就是正宗的北方女人,让她跟陶大妮似的柔情似水,轻声细语,纯属妄图,晋王想把本身变成陶大妮的影子,拘在他的王府里也绝无能够。
可想起今儿早上跟晋王吵的一架,内心仍有些说不出的愁闷,昨儿从□□的赏花宴上返来还好好的,早晨的时候两人还议论□□里的五色杏花来着。
“你想这么多干啥,既送了就是该着我们哥俩的财,拿着拿着,我这儿揣摩着,不定是跟晋王府里的哪个下人拐弯抹角的沾了些亲戚,求到大管家头上,抹不开面儿也递了小我情,得了,别想了,此人现在都放了,在牢里这两天我们也没获咎,就算这高大栓真跟晋王府有甚么干系,也没我们哥俩甚么事儿,诚恳当我们的差事要紧,现在这位陈大人眼里可不揉沙子,起初在吏部当侍郎的时候就有陈阎王的外号,升了刑部尚书,更成了铁面忘我,几位王爷的面子都不卖,我们在底下当差可得细心些,别不长眼犯到这位手里,我们一家长幼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