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端下来,等会儿当夜宵吃。”
两人喝着酒,干脆再片了些狍子腿肉,也穿在树枝上烤了吃。
何田问他,“我身上灰很多吧?”
估计他们回到家时, 鱼就腌制好了。
“你唉甚么?你不是说了吗,少见多怪,这是堆集了一夏季的死皮油脂,不脏,看着吓人罢了。”易弦笑道,“你客岁让我给你搓背时可比现在风雅啊。”
完成了此行最首要的任务,才不过下午三点多,他们就回到了营地。
这模样,就像客岁的景象刚好掉了个个儿。
下山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捡了些大块的玄武玻璃和火山玻璃,顺手放在本身口袋里。
正如她之前所说,越是小的猎物越难剥。何田小时候用兔子松鼠练手恰好,是因为她当时是个小孩子,手也小,等她教易弦时,风俗性也让他用兔子松鼠练手,那哪儿成啊。
何田不上他这当,她在铁锅上横放两根长筷子,盖上锅盖,背好猎槍,真的带着小麦走了。
来之前,他们会商过如何莳植莲藕了。
明天打到这只狍子不大不小,易弦本年又用很多野兔松鼠练过手了,以是在何田的指导下很利落地剥掉了兽皮,再利索地在皮肉那面撒上昨晚篝火的灰烬,折叠,卷成一卷,放在木箱子里,然后再破开肚腹,清理内脏,放血,切割兽肉。
细想起来,从他第一次吃蜂蜜偷亲何田到现在,几近每次都是他主动勾引,何田这但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何田懊丧地“呜”一声,把脸埋在手臂中,“唉。”
第二天一早, 他们再次去了火山脚下。
隔着袅袅白雾,落日是没法映照在温泉河水上的,日落时的轻风非常和顺,是没法穿透池边环抱的芦苇丛的,只能悄悄摇摆枝叶,晃得叶尖的白雪簌簌落下,溶入一池春水,消逝不见。
易弦一挑眉,“我当时如何了?”
在本身喜好的人面前,被搓出来一条一条的白泥,啧啧啧,还是在两人刚做了那种密切的事以后,唉。唉。这那里是情味,这是折磨!
何田冲他挤挤眼睛,“你如何晓得我们没酒呢?”她说着从放杂物的木箱中拿出两支小竹筒,递给易弦一支,“我们的私酿酒。”
客岁夏季带回家的莲藕,因为不晓得该如何保存,以是用了各种分歧的体例,最后,何田发明那些带着淤泥的保存得最好,以是,本年的莲藕一概都不洗濯了,挖出来甚么样就甚么样带归去,除此以外,还要多带一箱淤泥,回家后放在水缸里,再埋些莲藕出来。另有,要多摘几个莲蓬带归去。客岁因为当时没想到要开挖水池,莲子都吃掉了,并且,不好吃。
“没甚么。”何田慢吞吞地说,“我一向觉得你特别矜持、保守、害臊呢,平时洗衣服连内衣都不让我碰一下,还大义凛然地说‘这里但是露天啊……’唉,没想到啊。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