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虽是跪在地上,倒是直起了上身,抬起刚在地上用心抓了两把土,将本来细致如凝脂的手弄的脏脏的看不出本来的模样,非常谦虚恭敬的拱手道:“草民只是一介贱民,有些话实在是不当讲,还请王爷饶太小的这兄弟二人的性命,放我们回家吧。”
她决定不再迟延下去,正要起家承认,倒是刚动了动腿筹算站起来,便蓦地只感觉小腿处一麻,一时候没反应过来,猛地抬起眼瞥见楼晏收回了手,惊了下。
却竟见楼晏的眼中并无半点惊奇和错愕,瞥见她脸上的胎记,更又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很淡,却又莫测高深,不知他究竟已经晓得了甚么,还是,因为她的胎记而没有认出来,只将她当作陌生人。
云齐呆住,没推测她脸上竟然真的有胎记,可却恰好又感觉她有些眼熟,当即眯起了眼,不是很了解的盯着她看。
下一瞬,头上巨大的斗笠鲜明被掀了开来,头上本是被斗笠中的一根竹簪牢固的长发也刹时散落而下,她猛地抬起眼,无语的看着那只七彩鹦鹉刁着她的斗笠在斜上空回旋,再又将嘴里的东西扔下,乌啊啊的喊着:“摘下来啦!摘下来啦!”
第208章:不是阿九
玄月脸上一黑,嘴角抽动了两下,再度迎上楼晏那淡然的却仿佛带着核阅的视野,开了口:“王爷,民女……”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玄月清了清嗓子又道:“实在……草民刚才的话,是想说,不管百姓多么拥戴晟王殿下,但就如许堂而皇之的在皇宫正门前结合万民做出如许的行动,实在是不太……”
“你说那边有人鬼鬼祟祟的走了,可我如何瞧着你才是最鬼鬼祟祟的那一个?”云齐朝玄月翻了个白眼:“不敢以真脸孔示人,又废话连篇!”
玄月并不会甚么易容术,实在她这张脸除了胎记以外,和之前没甚么辨别,连云齐都能将她看出个几分来,楼晏不成能看不出来。
这话,不知他究竟是说给谁听的。
纤瘦的年青女子的半边脸上,有一块庞大的胎记,从眉骨处延长到颧骨以下,将一面的眼睛完整的覆盖,一张白净的脸上有三分之一的处所皆是那火红的胎记,让人一瞥见便只感觉心惊,的确是丑到没法描述。
玄月低下头看着怀里的苏绾绾,再又看了看四周那些举着火把的侍卫,踌躇了一下说道:“民女……苏玄月,是苏丞相府里的四蜜斯,这是我六妹。”
“是吗?”楼晏轻道。
八两阿谁祸首祸首这会儿已经落到了楼晏的肩上,一看清玄月脸上的胎记,顿时俄然抬起翅膀用翅膀尖部的羽毛遮住了眼睛,一副丢脸到惨不忍睹没法直视的悲忿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