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中,上年上官槿恨极了他,到死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时候不早了,儿臣便不打搅父皇了。”将信送了出去,君轻离的目标便达到了,他便一刻也不想待在华清宫。
方才闭上眼睛想要歇一会,贵明就迈着步子走了过来,“皇上,二王爷求见。”
“会的,母妃上前最在乎的就是父皇,现在父皇对她好,她必然会很高兴。”
毫无疑问,贰内心对这个儿子多了几分好感。
二人相视无言,氛围刹时静了下来。
本来当年槿儿还给他留了一封手札,只是这么多年了,这个孩子才将手札交给了他,看来他对他这个父皇内心到底是有恨的。
听着君轻离说着旧事,兴帝不由红了眼眶,嘴里止不住喃喃,“槿儿,槿儿,是朕负了她……”
“父皇,这是儿臣给您配的药。”君轻离说着将瓷瓶递了畴昔,“父皇如果不信赖儿臣的医术,能够叫来太医瞧一眼。”
这些年来,独一能够牵动他的心的,只是她一个罢了。
这些年他对他的体贴实在是太少了。
“起来吧,你我父子,不必鞠礼。”
的确是他对不起他们母子,他恨他也是普通的。
早朝以后,他便将君轻离留了下来,递给了他一封折子。
他俄然发明,他嘴角的笑意像极了当年的上官槿。
君轻离看后,顿时大惊,“父皇,您这是?”
这小我,底子就不配具有母妃的爱,更不配记念母妃的好!
他这些年如此对他,没想到在关头时候,只要他惦记取他。
“皇上,您没事吧?”
他宠嬖宁妃,是因为这个女人是他从文贤太子那边抢过来的,是一种成绩感,与情爱无关!
都是这个女人,这统统都是她在从中作梗!
“你母妃的陵墓并不在皇陵,你克日偶然候便将她的棺椁葬入皇陵吧,今后每年,朕准予你祭拜。”
现在他眼下一片乌青,眼底更是血红一片,看上去非常蕉萃。
这几日来,他常常入眠,都会恶梦缠身,梦到上官槿来找他索命。
兴帝有些惊奇,“她最在乎朕?”
看到信上的内容,他忍不住老泪纵横,抽泣出声。
“母妃在天上如果晓得了,定然会高兴的。”君轻离冲动喃喃。
“父皇信你。”兴帝抬手接了过来。
当晚,兴帝用了君轻离的药,果然没有再做恶梦,一觉好眠,神清气爽,顿时觉抱病也好了很多。
实在,并不是。
兴帝扫了眼君轻离手中发黄的手札,颤动手接了过来。
“槿儿,都是朕的错,是朕对不起你……”兴帝死死的攥着那纸手札,“本来一向都是我曲解了,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曲,是我害了你……”
“你会配药?”兴帝有些惊奇。
不过半晌,君轻离便撩步走进了寝殿,“儿臣给父皇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