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嫡子?我遍寻名医多番诊治,无一不说我身康体健。未曾有喜也是机遇未到,大嫂如何凭甚么认定夫君会没有嫡子?
结婚五年无子,她认。
只是想归想,没到最后一步她倒是不会等闲放弃。毕竟结缡五载,她与夫君相濡以沫甚是调和。除却他过于愚孝,常劝她做贤惠儿媳外,许静优对他没有别处不满。
“贬妻为妾?凭甚么?”许静优看着婆婆那严厉当真的神采,好似听到了甚么天大的笑话普通。若将军爹爹还在的话,借她十个胆量也不敢如此欺辱许静优!
如果别个小事儿,说不得许静优早就让步一二以求敦睦,错不过费钱买个清净。可本日之事倒是断断不能,即便她心中再如何的以夫君为天、怎生的恩爱情浓。
这般想着,许静优满腔气愤的表情才算是找到个宣泄口,略微疏松了些许。
都被这般欺负了还保持沉默,还能有活路么?
现在倒好,先是赐夫君红袖添香俏丫环,再是要以她无出之名娶侧室连绵香火。这会儿更短长,直接就贬妻为妾了,这是要给她那不思好生嫁人只一心痴恋的好侄女倒位置么,还是另有高门贵女甘心代替本身为他季家做马牛?
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此生无孕,莫非就非要贬妻?婆婆已然为子嗣计赐下两名通房,将来她们生子计在我名下,难不成绩不算嫡子?
婆媳两个各自测度,愣是弄不清楚变态背后的真正企图。一时候倒是谁也没有开口,恐怕搞不好弄巧成拙。
“朋友,你如何这般孟浪?猴急猴急的,万一如果伤到腹中骨肉可怎生才好?”好生拿到手的王牌,柳如烟恐怕有一点儿闪失。虽说表哥对本身沉沦已极,可到底有子傍身才是毕生依托。
是,善妒。可又有谁家女子能满心欢乐的看着本身丈夫左拥右抱?
“大嫂熟读《女则》,岂不知七出以外另有三不去?
所谓的公事繁忙本来是忙着颠龙倒凤,说甚么与表妹只兄妹之谊却早已暗度陈仓。
不尊婆母,分歧姑嫂?
灿烂的星眸中闪过了然,心中不屑之余万分绝望。
如果端的能贬了乃至休了许氏,季冯氏倒是不介怀推波助澜一把。少了许氏这背景深厚手腕倔强的,说不定那掌家之位就轮到她了。最不济她也是占了宗子嫡媳的名头,还输给背景倔强的许氏,还能输给软弱不堪的柳氏不成?
大夏贞德二十三年冬月,礼部侍郎季府。
可律法有言: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夫君离而立还差七年,谁说将来十七年以内她都生不出一男半女?她看遍各路名医,皆言她身材安康,未有子嗣不过是机遇未到。
既然如此,婆婆何不断情到底给静优一纸休书了事?”看着婆婆与大嫂刹时郁结的神采,许静优哂笑。狗屁的仁至义尽,说到头还不是舍不得姑奶奶那代价百万的十里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