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玥叹了一声,“你先起来吧。”
依着无痕阁的权势,在宫里必定埋没着力量,瞒过世人耳目,将她混在丫环里绝驳诘事。
袭玥心生不忍,他向来随性,萧洒自如,这般愁闷的为情所困的模样倒真不像他了。
夜晚,沐风带了一名边幅与秋玲极其类似的女子返来,女子紧紧地跟着沐风,寸步不离,举手投足之间与秋玲的确一模一样。
不止丞相,若不是发明了秋玲的实在身份,他们也不会晓得本来六部尚书的把柄也落在了太子手里,不得已才会服从太子的号令行事。
“琪王妃于我家主子有恩,我家主子也数次帮了琪王妃,这恩典也早该还清了,”阿礼向来不等闲向人服软,但为了主子,他却心甘甘心的给袭玥跪下。
袭玥拿了衣物进了内间。
“是景霖失礼了,多有冲犯,还请王妃包涵,”萧景霖如梦初醒,袭玥是个聪明的人,既然她挑选了装傻,便是不想他尴尬。
“不不,不消了,我一个就行了……”
袭玥向来不喜好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有定见就直说,别跟个扭扭捏捏的大女人似的。”
袭玥神采一刹时冷了下来,“我袭玥向来讲一不二。”对她来讲,和萧景霖也算是不打不了解,她早已将他当作朋友。
她身为琪王妃,冒然在宫里行走,不免被人认出来,只怕还未到天子的寝宫,就已经被太子给抓起来了。
袭渊翻开圣旨,第一眼就看到了太师二字,等看完上面的内容,再看到落款处的御印,眼里已是充满了欣喜,忙跪下伸谢,“太子如此看得起袭渊,袭渊定竭尽尽力,助太子登上皇位。”
轻风皱起,他的衣摆随风飞舞,清澈的眸子看向远方,仿佛在等候着甚么人,柳絮飞扬,像大雪纷飞,唯独他置身此中,如诗如画,迷了她的眼,无端端的感觉此事的萧景霖看起来有些哀伤。
袭玥冷眼看着,好整以暇的眯起了眸子,再往前一步,这丫环便别想再踏出这个房间一步,如此,也算是替萧景霖除害。
阿礼不过就是去上了个茅房,这一返来就瞥见这一幕,还是主子硬是将琪王妃拉进怀里的,顿时瞪大了眼睛。
袭玥在她耳边道:“你,太慢了!”
“你听谁说的,传闻啊,皇上现在还昏倒着呢,到时候谁来祭天?”
树下,流水淙淙,悬铃花开得正盛,妖艳的绯红色更映托着主子白衣胜雪,阿礼远远地站在他身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不悔怨跟袭玥说了那些话,可看这主子这模样,有些思疑,他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但愿琪王妃不要健忘本日所言!”
房门敞开,丫环终究踏了出去见床榻上无人,便走到桌子旁,自怀里拿了毒药,撒在了茶壶里,趁便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