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咎由自取，可怨不得马甚么事。”长恭沉声开口，明显对胡氏受伤并沒有多大的感到。那日阿谁女人的行动但是都被他们看在眼里的，好胜之心太盛，落得那般了局，怪得了谁呢？

“大哥，皇上现在的状况如何啊？”指节无认识地在白瓷杯身上悄悄敲击着，孝琬的兴趣倒是沒他那么好。这几日又是罢了朝，除了孝瑜跟着高湛进宫探视过几次以外，他们几人都是待在家里沒有动过，是以对宫中景象也不甚体味。

公然啊。孝珩在内心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出口的话倒是安静如常：“我晓得，这些，我十足都晓得。”

高演在马场不测坠马一事很快就传了开來，齐国朝野高低一时之间皆是民气惶惑。这几年皇位人选的频繁更替，已经让得他们产生了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在无形的压力之下，很多人已偷偷开端了站边行动，以免届时被连累，落得个骸骨无存的了局。

“这烈马倒的确是野性难驯，提及來，那天在马场的伤员但是不止皇上一个呢。”好似是偶尔想起了这件事，孝琬不由笑着出声，一边说还一边促狭地瞄了清颜一眼，话语间调侃的味道非常浓厚。

孝珩见状，也不去摧问甚么，只是端着杯盏兀自深思。孝琬方才偶然间的一句话已经表达出了太多信息，他必须得警告他一番才是。

“二哥，那日在马场，我瞥见了……”语带游移地说着，孝琬的神采显得格外慎重：“九叔他……看清颜的眼神……”

而在如许风雨欲來的时候，多位王爷齐聚的高府倒是保持了一如既往的安静。在这小我人都为了自保而繁忙不休的春季午后，清颜和长恭还是是很落拓地和孝琬一行人在花圃里赏菊喝茶。这般散逸之姿，如果让朝中大臣见了，只怕都是要忍不住吐血了。

“是么？”微微勾了勾唇角，孝琬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能够是比来想得太多了吧。”说完，他便开端一口一口地啜着茶水，眼中倒是很较着地闪过踌躇和挣扎。

“此次的马本就是自西域引进的烈马，想來野性难驯一些也是有的。”寂静了好久的长恭俄然插话，大要上看起來是在供应一个公道的解释，实则倒是把话題不动声色地转移了开來。在场的几人都是聪明人，当下点了点头也就不再提及。他们虽是皇亲贵胄，可有些东西，也是他们触碰不得的。雷池禁区，踏之者死，而环绕着皇权的统统，都是催命符。

“现在这个时候去倒是不错，恰好九叔不在府中，快去快回，也出不了甚么岔子。”孝琬心直口快，几近是不假思考地就把内心话给说了出來。不料话音刚落，便是引來了身边几人的侧目，饶是他想说出点甚么挽救的话也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