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部属服从。”利落地应了一声，莫非旋即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扯起地上的女子，就向恒伽的营帐行去。

摇了点头，高秀雅的面庞看起來很有些无法：“家父生性高傲，从來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他天然，是不会肯归降的。”

“高长恭，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女子极其凄厉的谩骂之声响起，哪怕是被莫非带离主帐远了，却还是非常清楚地传入长恭耳中。后來应当是被堵上了嘴，然后就再沒有了半点声响。

“好，好你个高长恭！我公然是低估你了！”自称是高秀雅的女子怒极反笑，腔调中的森寒令得人毛骨悚然：“沒有完成主上交给我的任务，是我无能，但我自傲我之前并沒有暴露涓滴马脚，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并非高秀雅的？”

“如果你不断念肠还想再來偷袭一次的话，本王劝你还是不必了。”长恭淡然的嗓声响起，在她回神之前已经极快地钳制住了她埋没银针的那一只手。

“嗯，我想也是。”饶有兴趣地站起家來围着她绕了几圈，长恭的眸子在背光处显得熠熠生辉：“眼下但是敏感期间，倒还真沒有人敢大着胆量冒充反贼家眷。”说着，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看向那柔弱女子的眼神也是带上了些许不明的意味：“你说对吧，秀雅mm？”

“这么说，刚才的一幕，都是你做戏给我看的？”被莫非一剑的力度推倒在地，高秀雅一双水灵的眸子紧盯住长恭，几近想要把面前此人给盯出个洞來。

随便地摆了摆手，长恭笑着站起家來：“我大抵也猜到那么点了，只是不太肯定，以是才想着找个机遇摸索一下，沒成想还真是你。”从他离京以后的一段时候起，他就模糊发觉到仿佛有人一向在暗中跟着他，不过当时敌我未分，他也不好冒然行动。本日这高秀雅的偷袭，算是给了他一次不测的摸索机遇，却不想果然如他所料，是他那敬爱的夫人派出的人手。

“看不出你也是这么有血性的人物啊。”再度细细打量了面前的女子一番，长恭的眼眸深处倒是不着陈迹地闪过冷酷之色。为了一己之私而毁灭全部家属，这高秀雅还真是个狠角色，若非他现在想要操纵这个女人搞清楚一些事情，恐怕他都会忍不住直接脱手告结束她。

“那这么说，归降一事，纯粹是你本身的主张了？”挑了挑眉，长恭的神采倒是沒甚么太大的窜改。他和高归彦如何说也是同僚，彼其间倒也有着几分体味，高秀雅的这番说辞算是在他的料想当中。

“本王洗耳恭听。”不甚在乎地把玩着桌上的杯盏，长恭的嘴角掀起一个纤细的弧度：“不知秀雅mm此次前來，是令尊的意义呢，还是你本身的意义？”

及至那自称是高归彦之女的女子入帐之时，全部主帐里就只剩下了长恭一人，连恒伽都是被临时摒退了去。就着暗淡的烛光，长恭漫不经心肠扫了面前垂首而立的女子一眼，淡淡隧道：“你是平秦王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