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恰当离九叔远一点，不管是现在，还是将來，他只怕是对你动了不该有的心机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我想或许还用不着道听途说。”沒有去理睬被他捏红的下颚，清颜的神采冷到让人不敢直视：“济南王高殷之死，虽说是孝昭帝派人动的手，但想必也少不了皇上您的推波助澜吧？再者，如果我沒猜错的话，文宣皇后李氏会在太前面前泄漏济南王已死的讯息，应当也是和你有关，孝昭帝出错坠马更是由你一手策划。”说到这里，她不由顿了顿，璨若星斗的眼眸中透暴露粉饰不住的黯然：“乃至连姜季，都是被你灭了口吧？”

话音刚落，高湛那玄色的眸子便愈发深不见底，一股无形的风暴在他眼中逐步成形，一个非常森寒的腔调缓缓响起，竟是染上了丝丝点点的杀意：“原來，你竟然已经晓得了这么多。”高殷和高演的事情尚且不难猜想，但是她倒是连他和李氏的干系以及姜季的下落都精确无误地说了出來，这个女子，实在是有些聪明过甚了啊。

“不敢？朕还从來沒见过你有甚么不敢的。”高湛冷哼一声，终因而将目光从清颜身上移了开去，转而望向另一个处所。清颜晓得，那是冀州地点的方向。

“哼。”看到她和方才截然分歧的两种神情，高湛的心头不由略感刺痛，随即一甩袖便是回身疾走。但是才走了几步他就又停了下來，背对着清颜，语气带着些许沉黯地开口：“这高家，不视性命如草芥的，只怕还真找不出來。身为高家人，为了本身想获得的东西，我们只要不择手腕。所谓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些事理，你应当比谁都清楚吧？”

“视性命如草芥？”放下被她毫不包涵便是甩开的手，高湛始终冷峻的面色终是呈现了一丝裂缝：“你都传闻了些甚么？”

好不轻易到了高府门口，清颜刚从车高低來便是撞见了仓猝走出的孝珩，当下就忍不住出声号召：“二哥！”

一看是她，本来很有些焦心的孝珩仿佛也是轻松了一口气。不着陈迹地打量了一下阿谁向本身躬身施礼的宫女，他冲着清颜便是淡笑出声：“回來得恰好，母亲但是有事要找你呢。”

而她这话才一出口，高湛眼中的暗色顷刻就淡了一些。面色不定地挣扎了一会儿，那双黑眸竟是再度规复了常日里的古井无波，很明显，高湛竟然是将对她的杀意生生地给压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