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我……是阿史那灵？”长恭不肯定的嗓音在耳畔悄悄响起，倒是刹时就敲碎了清颜心底那最后的一丝胡想。半眯了眸子，她试图透错误落站立的兵士辩白出影象中女子熟谙的样貌，但是此时那委顿在皑皑雪地中的人影，除了浑身的狼狈以外，又那里还能看出更多呢？只是，长恭的目光素來都是错不了的，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如同一个破败的娃娃一样跌倒在地，阿史那灵的面孔贴着冰冷的雪地，面上的笑容倒是更加地深了：“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你既然早就已经下定决计要灭我部族，那我现在的了局，也不过是时候的迟早罢了。”

沒有在乎身边两个男人的你來我往，清颜的眼睛，仍然凝睇着趴在地上的阿史那灵：“这就是你所说的操纵？”不顾莫非等人的禁止，她执意走出齐国暗卫构成的庇护圈，渐渐來到阿史那灵的面前，然后，蹲了下來：“你帮我，仅仅只是因为他要动突厥？”

并不清脆的声音带着一种异乎平常的果断在冰冷的氛围中悄悄回旋。一众肃但是立的兵士因着这番话而变得更加温馨，宇文邕的神情也是随之而显得更加莫测。只要长恭，悄悄地望着阿谁半蹲着的女子，眼中有着了解的了然。

“是我逼她帮我逃出去的，不关她的事！你要杀要剐，冲我來就是了，这么折磨她算甚么？！”望着宇文邕的眼神近乎要冒出火來，清颜的目光在触及阿史那灵视野的刹时却又变得非常自责和哀思：“为甚么会如许？你明显奉告过我不会有事的……灵儿，你早就晓得对不对？为甚么还要瞒着我？”如果晓得本身的逃离会给她带來如许的痛苦，那她……

“我对她做了甚么？”双手拢在袖子里，宇文邕冷冷地看着清颜，腔调中竟是带了点讽刺的笑：“清颜，你如何不问问，她对我做了些甚么？”几步走至阿史那灵面前，他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让那张惨白蕉萃的面孔透露在人前，嗓音是前所未有的降落暗哑：“叛变朕的人，是绝对不会有好了局的。”

看着那两只紧紧相扣的手掌，仿佛是宁死也不肯分开的模样。宇文邕容色冰寒，广袖之下的十指不由自主地便是紧握成拳，连青筋都根根迸出，几近有着粉饰不住的狰狞：“把人给朕带过來！”他倒要看看，以她的性子，在见到助本身逃离的人处境堪忧之时，是否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淡定安闲。

“你这又是何必呢？”沒有如世人料想中的那般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