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胧月倒是经常来陪她，久而久之，她们竟也成了老友，慕凡晓得本身是喜好胧月的，如果脱掉那些党争宫斗，或许她们之间会更纯粹些，可这世道那里容得下纯粹之事，再巨大忘我之人也另有些许值得人诟病的呢。

碧瑶忙扶了慕凡进屋。

“这天太冷了，站久了也没了兴趣，我们进屋吧。”慕凡却仅是淡淡的道，好似方才碧瑶的那番话如轻风拂过连裙摆都撩不起般毫无情感可震惊。

这回碧瑶可有话回了：“春雨已托人带了口信，二夫人身子是极好的，就是挂念娘娘，娘娘受伤之事儿一丁点也未传入二夫人耳里。”

他这是何意？慕凡参透他的话好些日子可仍旧一头雾水不知所云。倒是赫连景自打她醒后便不见了人影，偶然入耳下人们暗里里嚼舌根才知赫连景又去了寿客楼。忽地似是有那么些许的等候又被消磨殆尽。

慕凡并未答话，碧瑶却自顾自道：“那安神香但是爷特地命人从他国运来的。”

又过了几日。

胧月忙摆摆手：“五皇嫂固然放心，若非皇上发话，还无人敢动慕将军呢！”

“不是说袁老先生极受皇上恭敬？他孙女落得如此了局，皇上也不主持公道？”

碧瑶揣测半刻回道：“返来过。”

“我气得恰是这事儿，仅是被罚了禁足，倒是苦了随她的下人，一个个全被腰斩行刑。”

“嗯，那传信人来时娘娘睡得正熟，奴婢没敢扰了娘娘。”娘娘因着伤口的疼夜里老是忽地死去活来没法入眠，白日里好不轻易睡下那么一会子，碧瑶又岂能忍心扰了她。

“眼瞧着快过年了吧？”廊檐下慕凡手里捂着炭炉望着挂满晶莹白雪的枯树幽幽问道。

碧瑶愣了愣：“那倒没有，不过爷仿佛非常体贴娘娘的伤，前阵子又唤了林太医去，娘娘迩来睡得但是好些了？”

胧月一口气道完，气仿佛也消了一大半，瞧着还是一脸含笑的慕凡，胧月真有些担忧起来：“五皇嫂，这但是真的，你别掉以轻心，那慕雪但是短长着呢。”

胧月冷哼一声：“我瞧着就是偏袒那慕雪！”

“我这会子好多了，你们别一惊一乍的。”在世人的包抄下，慕凡呼着热气哭笑不得，她知他们体贴她，可他们可又知她现在最需求的不是躺着而是出来呼吸呼吸新奇氛围伸展伸展发僵筋骨！

“五皇嫂整日在落凡殿里呆着自是不知内里现在是何环境！三皇嫂的孩子没了！”

“这又是谁惹着你了？”慕凡靠着软垫子斜靠在床榻一旁度量热水壶笑问道。

碧瑶瞧向漫天的飞雪并未出声，这几日娘娘更加愁闷起来，也不知是否是想爷了，爷返来过几次，偏是在娘娘安息之时，偶然只仓促一瞥便不动声色的分开，走前还不让下人们回禀娘娘他来瞧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