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郎必然还在等我。”

“你到底是锦鲤还是蚊子？”

龙七叶轻笑，“成交，夫人临时忍耐一日，明日，我便来为您带路。”

“夫人不记得了吗？最得宠的韶华夫人，她畴前便是站在这五亭桥上起舞被末帝瞧见，随后支出宫中的。”龙七叶偏头看向河面，“夫人瞥见了吗？那些都是秦淮画舫呢。”

“你被这座桥，这条河锁住了。它既记念畴前的风景，如何舍得放过曾经是最美的你呢，韶华夫人。”

秦瑟瑟忙拖了自家相公就走，云湛脸黑得比这夜还黑。

他身上有股炽热的气味，压得小蛟喘不过气，忙指了龙七叶道，“我我我我！我是她家的！”

“只要你能让我下去，你要甚么我都给你。”

“没有，对了是应当的。”

龙七叶轻缓的声声响起，似卷烟袅袅，“夫人不去王城，要去那里呢？”

两端都模糊传来歌女美好而哀怨的声音，“韶华将尽，三分流水二分尘。”

“大抵是和夫人走散了，夫人要去那里？”

“有。”钱绛答复的很干脆，“不过看在是岳父的份上就算了。”

秦瑟瑟一笑，说不尽的慵懒媚态，“钱绛，此番也算故交齐聚金陵了。”

美人惊骇的今后连退了几步，“不，不是这个方向，我不要去王城。”

龙七叶的手和顺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可觉得夫人带路，只是夫人得用一样东西来换。”

钱绛手长，一伸就打在小蛟头上，“没规矩，还不叫师爹。”

龙七叶道，“这有甚么好猜的。”

韶华夫人怔怔的看着四周繁华夜景，“我想起来了，我每天夜里都想走下桥，但是每天都走不下去。”

钱绛被她喊的耳朵疼，揉了揉耳朵，指尖聚起一团火光，“有效没用？没用我烧了啊。”

“有云宗主如许的醋坛子在，我可不敢称是你的故交。”钱绛大笑道，开朗而明快，“还请行个便利。”

立在影与实之间，面前龙宫晶殿轻晃，身后琼楼玉宇似倾非倾。不知那边有尺八声传来，苦楚空灵。

“恭喜你，答错了。”钱绛不知使了甚么神通，小锦鲤被抛进河里以后竟没法变回人形了。河水里充满着血腥和腐朽的味道，水流背后埋没着无数惨白的脸和不怀美意的眼睛。

她竖起耳朵还要再听，钱绛大步过来，将她拎起，“还筹算在这里偷听到几时？”

“小孩子，老是要接受波折的。”

说着她竟和着桥头的乐声唱了起来，同歌女的靡靡之音又分歧，她唱来似含蓄了无数的苦楚，“堕泪眼桃花脸瘦，锁愁肠杨柳眉颦。韶华将尽，三分流水二分尘1。夫人可听过，这首韶华曲？这是唱前朝末帝挚爱，韶华夫人的呢。”

说罢她便不再去管韶华夫人，同钱绛道，“归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