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忙着掌舵
“轰”一道粗大的红色雷光落在河面上,卷起十丈高的水柱,掀起滔天波浪差点把大船掀翻,震得他嘴角浸出丝丝鲜血,他苦笑一声暗道:“始终是身材太弱了。”船面上船夫七倾八倒,另有两个直接掉下船,被世人顺着麻绳拉返来。
“快,转舵。”
外头山风狂暴,船夫们繁忙着,不时有呼喊响起,远处一道灰色雨幕铺天盖地的推过来,滂湃暴雨从天而降,国土尽在雨中瑟瑟颤栗,运河波澜澎湃,数百丈宽的河面碧波翻滚,好不骇人。
船夫咧嘴道:“偏了航道,撞了礁石,不好弄,不好弄。”
河面火线,看不出有甚么诡异的处所,乃至在暴风雨中都没有波浪,安静的像一潭死水,可长年在运河上跑船的人都晓得,这里才是一处真正要性命的处所,即使是气候好时都非常伤害,更别说是现在。
风雨还是
仇小三站在船面上,背着双手,身子矗立如剑,眼睛半开半闭,不管大船如何闲逛,他的身子都不会动一下,一层无形的力量覆盖周身,雨水打在身上,然后顺着披风落下,并不打湿衣裳,仿佛他也是雨水的一部分。
“船底破了个洞,快去补上。”
仇小三站在船面上,双手扶着雕栏,身子前倾,风凉清风吹在脸上,他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游鱼,大船好似柄斧头,劈开水面,风愈来愈烈,吹的他有些受不住,身子发冷,裹了裹身上薄弱的长袍,仇小三烦躁不堪,捋起耳旁落下长发,眼中一阵失神。现在的身材过分于乏力,他手掌只是握紧胸口便会感觉撕心裂肺的痛。船面上船夫收完了货色,见他裹着衣服在入迷,便走过来道:“这位公子,内里风大,顿时就要下暴雨,你还是先回房间吧。”仇小三对他感激一笑,道:“这么大的风雨很常见吗?”船夫日晒雨淋的脸衰老了很多,咧嘴笑起来暴露一口大黄牙,非常丑恶,不过三十出头的春秋便佝偻了背,可说话却中气的很,因长年劳作而充满老茧的粗大手掌擦了擦额前的汗滴,他不但不感觉船夫丑恶,反而感觉眉间驯良,两日相处下来,船上的人对仇小三这个墨客都比较好,或许是源于世人对读书人一向推许,但仇小三却更信赖他们本身便是浑厚脾气。船夫有些欢畅仇小三情愿和他扳话,复又搓了搓手,道:“我在这条河上走了十多年,几近每年都会碰到过几次,本年暴风雨来的有些早,往昔年初七八月份才会有。”他目光扫过河岸四周,又和船夫扳话了几句便顺着梯子回到本身的房间。
房间内里,仇小三正睡得迷含混糊,俄然间船身猛的一晃,紧接着他“噗通”一声被震下床板,他揉了揉发红的额头,耳边传来很多喧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