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人道:“千真万确,我师叔亲目睹着谢长云的尸身,现在天南谢家的人正往肃州赶,应当过两天就到了。”
矮胖男人哼了一声,道:“你觉得甚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敢灭柳知府满门?我还传闻半月前柳知府还把天南大侠谢长云请来,你猜如何着?就明天早晨谢长云的尸身被人从城外找着了,四肢全被砍下来,连眸子子都没了,那叫一个惨啊。”
“好说,好说。”收了银子矮胖男人脸上立马堆着笑:“小兄弟尽管问便是,我等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嘞,客长您稍等,酒菜顿时就来。”小二殷勤的号召着,很快就把他们喊的酒菜端上来。
知府柳长青,元启三年进士,入朝为官十载,为天子弟子,宦途颇顺,三年前前任肃州知府离任,由柳长青接任知府一职,其人刚正不阿,风骨坚硬,很有古之侠士之德,为人豪放,广交江湖豪杰,从不问出身,在江湖上有不低的职位。
“甚么权势?”仇小三猎奇道。
肃州从三天前就开端戒严,只准进不准出,城门由驻军把手,等仇小三他们到的时候,城中稀稀落落,并无多少人。
仇小三低声骂到:“急也不急这一时,案子岂是想破便能破的?”
那瘦高瘦高的男人把酒喝完了,骂到:“比来城里戒严,窑子都给不准开,连个找乐子的处所都没有,每天对着阿谁黄脸婆,日子没法过了。”
“谢家都来了,这下肃州要刮风云喽。”瘦高男人面露忧色。矮胖男人却不觉得然道:“谢家人还能翻天不成,我还传闻朝廷派了个新晋三州总捕头下来,赶明儿要找个别例出城,等这事完了再返来。”
那件事情说的天然就是柳家被灭门的案子,固然两人抬高了声音,可还是被仇小三听得一清二楚。
单单是江湖上有头有脸排的上号的门派就有七八家之多,妙手浩繁,更别说另有漕帮盐帮之类的帮派,但这些权势没有谁敢动朝廷的人,别说是知府,就算一个县令他们都不敢动,不然三千雄师能把他们横着推平。
“天煞教。”他用一种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和镇静,可半晌后,他的神采却变得煞白,拉着另一人逃也似的从堆栈大厅冲出去,消逝在人潮人海中。
“我们甚么都不晓得。”两人仓猝道:“小兄弟向晓得甚么去问别人,我兄弟二人喝了酒爱胡言乱语,千万不能当真。”
另一人又矮又胖,活脱脱一个木墩,使的是柄厚重宽剑,足足一巴掌宽,恐怕剑得有几十斤重。
矮胖男人明显深有感到,道:“不都一样的吗?戒严以后朝廷的人每天蹲在武馆门口,连出门都要被盘问,并且我还传闻明天京门武馆的馆主被抓了,仿佛是因为牵涉到那件事情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