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死的是你。”老羽士嘲笑,挥手捏住朵幽蓝火焰在手中把玩,中指食指轻弹,火焰立时暴涨百倍,升起数十丈高,澎湃着铺天盖地的落下,转眼间就把太玄淹没,滚滚阴气漫漫,遮住皓月光辉,动员周遭十里的天象,三四月的暖春时候,却刮起砭骨北风,比那十月风更冷。
浅显人只是感遭到心头惶惊骇慌,而这几人,天师堂的天师,却能清楚的感遭到那股非常庞大的气味,仿佛只蒲伏巨兽普通,让他们难以顺从的生出一丝丝惊骇。
“吟”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佝偻老羽士心已经被仇恨蒙蔽,眸子通红,恨道:“能破我的阴火算的了甚么。”他衣袖一甩,抛出个拳头大小的赤色珠子,立时猩红霞光满盈,血腥味大涨,滔天魔气从血珠中发作,有狮虎吼怒,有厉鬼嘶吼,有凶魂抽泣。
异像顿起,如此手腕惶恐都城中的各方妙手。
太玄却道:“万法归宗,道何其多,皆可通天,你目光太局促,难怪二十年不得寸进。”
湘西魔君,这个名字老一辈的修士从没有健忘过,也没有敢健忘。当年湘西魔教昌隆之时,教众十万,妙手无数,气吞天下,破门灭道数十派,最后围了龙虎山,只可惜最后败在龙虎山掌教太玄道人的手中,树倒猢狲散,湘西魔君不知所踪,湘西魔教亦土崩崩溃。
“哼”佝偻老羽士浑身燃起熊熊蓝色幽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响,滚滚黑气投入火中,阴火愈来愈盛。火光将老羽士的脸映得幽兰,如同青面獠牙的鬼怪普通,只这番卖相便能吓死人,更莫说以阴火之刁悍,如何是鬼怪能比的。老羽士红色的眸子盯着太玄,咬牙切齿道:“彻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二十年的仇该做个体味,当初你给的一剑本座会还给你的。”
天师堂中,几道人站在摘星楼上,俱是身着红色道袍,周身法力涌动,气味深沉。有人面露忧色,有人眼中含忧,有人不动如山石,有人点头。他们看向都城外阴暗的一角,恍惚夜色下模糊有黑云遮天蔽月。
太玄让那飞龙扑来,口中说道:“不修道法,反而学些傍门左道,雕虫小技罢了,不堪入目。”他拂尘一甩,三千拂尘丝如同铁链普通扎到血龙身躯中,将恶龙缚住,再一甩,血龙只来的及发作声凄厉的哀嚎便弹压,庞大龙躯支离破裂,最后化作一滴黑血落到地上。
“毁我心血,不共戴天。”望着越来越小的血河,魔君暴跳如雷,两手卷着滚滚魔气,身后凝集出一尊三头六臂的魔像,二三十丈高,六只手臂各矜持着魔器,庞大的身躯震惊虚空,周身缠着骷髅,扑杀过来。
太玄手中一柄拂尘挥动,三千银丝从虚空中拂过,那些赤色异兽沾着就伤,捆到就死,短长非常,几下就清空了满天血气。收了拂尘,太玄双手捏个法诀,滚滚法力在他身后构成一条大河,然后全数凝集到掌间,一朵红色火苗平空闪现,半晌后,跟着涌入的法力的越来越多,火苗在他的掌心固结出一朵红色莲花。太玄老道将火莲抛到魔君脚下涛涛血河中,火焰立时暴涨,以气血为引,火光满天,烧尽魔气,焚尽鬼域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