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哭得昏入夜地,让燕长河心疼得不可。
说着,金枝翻开枕头,可枕头下空空如也。
一哭二闹三吊颈这类恶妻招数,偶尔用一次,男人会感觉你怜人。用多了,只会惹人腻烦,她才不会这么傻,把燕长河越推越远。
金枝的脸瞬息之间黑了,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
燕长河、周雪琴、燕玉洁是真的激愤她了,此次她也要主动反击了!偷嫁奁,别觉得还返来了就万事大吉。
她将青花瓷杯盏安排在金枝手边,“金姨娘,这是才泡好的明前新茶,您尝尝,把稳烫。”
可现在不是在乡间,她不能扯头花,得智取。
思及此,她心中的肝火滔天,几近要把她的明智燃烧殆尽。
……
棠梨察言观色的抱来薄被,“主子睡一会儿吧,等晚膳好了,奴婢叫您。”
此话一出,别说燕冰清,就连一边的棠梨都面如菜色,胃里作呕。天下怎的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主子,您说金枝发明奸情了吗?”棠梨看明白主子的借刀杀人,当下反而等候金枝看破本相了。
周雪琴瞥了她一眼,无法的叹了口气,“洁儿,你比来愈发心急了。你克日不要出门,多看看书,对你有好处。”
大厅、后花圃、后厨、内院丫环房,外院仆人房,乃至燕冰清都主动让人搜了冰清阁。
“唉,还是你说话入耳。只要你会让我尽快返来。”周雪琴只会催他分开。
金枝暴露惶恐的神采,“啊……长河哥,我把你送我的玉佩弄丢了!”
“不必了,你去煮一盏玉露春雪。”她缓缓阖眼,藏住眼底的冰芒。
燕长河掩住肝火,皮笑肉不笑,“你个傻孩子,爹心疼你娘另有错了?你们既然想让我宠幸金枝,我照办就是了。你可得帮爹好好哄哄你娘,爹的身子在金枝那边,可心在你娘身上。”
燕冰清眼底闪过锋芒,软糯天真的接话道:“可不是?前几日我们一齐用膳,爹爹不是半途离席了吗?一返来他就念叨着月尾回沧州。我娘这才去给爹祈福的。”
“我还去了……西配房。”金枝一抽一抽的哽咽。
金枝娇羞一笑,“那你尽快把沧州的事情摒挡好,早些回都城。”
“丢了就丢了,我再送你一个更好的。”
当晚,华灯初上,燕长河就迫不及待摸进了南苑。
果然不是夫人跟燕长河吵架了,而是燕长河见了周雪琴就变卦了。昨夜,她亲眼瞥见燕长河从西配房出来。周雪琴跟燕长河必然有了首尾,十有八九是周雪琴让他别宠幸她的。
“金姨娘,你想想昨日你还去了那里?”燕冰清热情的问。
他慈爱的低训:“你个臭丫头,还经验起你爹了!晓得了。”
第二日太阳高高升起时,金枝正服侍燕长河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