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能够智取,但有些牲口就只能以暴制暴。”燕冰清森冷地说。
“娘啊,真是气死我了!燕冰清太恶心了!”燕春儿委曲地看着张凤,气得眼泪在眼眶打转。
冰冷的水浇了黄苗一身,黄苗膈应得花枝乱颤,一边干呕一边跑了,底子顾不上抢东西了。“呕……好恶心!”
燕春儿狠狠甩了嬷嬷一巴掌,“你个老鸡婆,凭甚么说我?冰清,你们就是这么管束下人的?我是这个家的姑奶奶,轮得着贱婢说?”
啪——
她跑到主母院落,只见很多大夫进收支出,房中挤满了她不熟谙的陌生面孔。
忽地,背后传来低咳。
燕冰清的脸蓦地一黑,大声斥道:“说!”
女眷身上都挂着一层层一件件王思琪精彩的衣裙、大氅、披风,发髻上戴着王思琪敬爱的珠花,胸口前、手腕上、指头上带满了金饰,俗不成耐,像极了匪贼。而男眷怀里都抱着书画、花瓶……
到了将军府,燕冰清跟棠梨跳上马车就往府里赶。
燕长河这狗贼的一家子该死,千刀万剐也难平她心中肝火。
“这个嫁妆我喜好,你给我,我就走!”燕强力的媳妇黄苗说道。
“恶心!燕冰清,你真恶心!”李翠翠看着双手上的黏液,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燕冰清快一步,就像早就算到有此一劫,哈腰拿起痰盂扣了李翠翠一头。
方才那么多人,她就算用武力弹压,也要清算半天。可主子三两下就把人全吓走了。
燕冰清直接拎着扩口夜壶,砰地盖在黄苗头上,大声呵叱:“你是不是听不见我说话?”
明显燕冰清也在说脏话,可在婢女的耳中非常动听,乃至还感到一丝高雅。
“就是……”婢女欲言又止。
一到府里,燕冰清的心就格登响了一下。
王思琪念着他们是燕长河的家人,每次见面,他们要甚么她就给甚么。可对于白眼狼,她的示好没有换来应得的尊敬,他们在暗里说王思琪这么风雅,给的必定都是便宜货,乱来他们不懂行。
本来整齐大气的花圃、鹅卵石路、水池被粉碎的乱七八糟,花圃里宝贵的花草全被挖了,花圃到处都是坑洞,黄泥巴被甩得到处都是;鹅卵石路上躺着很多瓜子壳、花生壳乃至恶心的粘痰;水池里飘来一股淡淡的骚气……
“啊……好恶心,这是甚么黏糊糊的?”李翠翠用手一摸,膈应得直跳脚。
燕冰清眼神凝重,唇瓣抿成了一字。
“啊……你个小蹄子,敢打我?”燕春儿骇怪地捂着脸。
统统丫环如同看到了拯救的观世音菩萨,崇拜感激地看着燕冰清。
棠梨不敢担搁,主子的话向来没错过。她当即掀揭幕帘,叮咛道:“快回将军府!”
嬷嬷是看着夫人长大的,就连夫人也恭敬有加,这个乡巴佬是如何敢的?
燕冰清不会傻到把王思琪的寝房给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