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御修的话还未说完,他的指尖开端在容惜辞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每过一处都会激起一粒粒的疙瘩:“晓得他们如何死的么?呵,被勾魂使者的锁链一勾,缠在脖子之上,只需悄悄一拉,卡擦一下,那脖子便断了,不,你切莫觉得仅是喉骨断,而是脖子与身材分离了,啧,那血液喷飞的模样,让人看着真是镇静。勾魂使者,便是如许,拿着锁链一个个地断了他们的头,手,脚,耳朵……”跟着他口里吐出的位置,他的手也挪到了容惜辞身上呼应的躯干之上,阴测森然,“再到眼,噢,他们会将锁链勾进双眼里,将那颗眸子子勾出来,只因他们最嫉恨有人瞪着他们,是以需求带走他们的眸子子。待回到天国里时,他们将胜利品窜成一块,变成一条长长的锁链,用以下次再勾人魂。跟着勾的魂越多,这眸子子所成的锁链越长,你晓得么,便是在天国里,每小我的锁链也是他们身份的意味,他们为了获得更长的锁链,勾了无数的命魂,乃至会自相残杀,只要胜利的人,方能站在最高处,获得最长的眸子子锁链,而那锁链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唤作‘杀……咦,你怎地了,神采如此惨白,噢,你定是被他们的故事吓着了,不怕,他们都回到天国,出不来了。有一日,天国的鬼门大开,现出了一名会吃人的妖怪,他伸开了他的血盆大口,将他们全、都、吃、了。”
容惜辞话未几说,丢开温御修的手,取过纸笔,草率地写下了几个大字,便唤来了小二,使了些财帛让他依着纸上所指的方剂去抓药。
“谁言没有了,也不瞧瞧我是甚么人!”
冰冷的指尖滑过容惜辞的肌肤,好似一把无形的刀,在割着他的脸,寒息继而从温御修的口中吐出:“你觉得这便完了么,不,那小男孩但是天降福星,竟然死而复活了,他没有死,但他记着了那脖子上的伤疤,他跟从了妖怪拜别。待他长大后,他主动见了妖怪,你觉得他杀了妖怪么,不,他将妖怪给吃了!重新到脚,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挖了出来,一口一口地将他吞下肚。成果,因着吃了妖怪之故,他成了天国里的勾、魂、使、者。”
温御修觉出容惜辞面色不对,拧眉问道:“怎地了。”
温御修抬起本身的手,摸着那跳动的脉搏,嘲笑道:“明莲这么快便想要我的命么。”
“……容惜辞,我能够揍你么。”
容惜辞紧蹙不舒的眉头未因温和的行动而平复,温御修思忖了半晌,缓缓启唇,从喉头里唱出了一曲连绵和缓的歌谣,这首歌,配上他如净水击石的冽音,竟有种让人置身于浩淼大天然中,闻着最纯粹氛围的温馨感。容惜辞本来有些短促而断续的呼吸终究规复了绵长陡峭,温御修心头的那口气,这才重重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