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堪地摇了点头，他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忙不？不忙的话，一起去喝一杯。”

承平间内，一个玄色的袋子平放在我面前，法医是个矮小的老头，很瘦，面庞严厉。站在尸身袋子边上，看了看我和钟勇后也没说话。将手套和口罩丢了过来，我也是杀过人的人了，本来觉得本身见个尸身没甚么。却没想到，当这具已经不算完整的尸身呈现在我面前时，还是面色大变，尸身特别的味道，不是腐臭也不是恶臭，但就是让人恶心的那股味道透过口罩劈面而来。我捂着嘴巴朝后退了两步，钟勇瞄了我一眼，嘲笑了一声，将扑灭的卷烟放在我面前，在我鼻子前面转了一圈，闻到刺鼻的烟味后却将我那股恶心的感受给消弭了。

“就是有人困住了她的灵魂，不让她出来。上车……”

酒足饭饱后，我拉着瘦子说道：“瘦子，我们这么留着小小也不是事儿，人鬼毕竟殊途，不能共存。再说了养小鬼这事儿如果被韩前辈或者许老先生晓得了，那必定要经验我们。我看，找个机遇把小小送走吧。”

伸手往床头柜上摸，烟盒应当就放在上面，但摸了半天都没拿到。奇特地转头一看，竟然瞥见崔小小的小木偶停在我的床头柜上，正转头看着我。背脊俄然一阵发凉，吓了我一跳，从床上坐了起来。暗中的房间内，一个小鬼无声无息地靠近你，想想就不是甚么功德。

“嗯，走吧，带你看看尸身去。”

“来的够早啊，小子。”

我在中间微微点了点头，强忍着不适围着尸身转了一圈，随后说道：“感受，仿佛比活着的时候看起来陌生了很多。少了一股神……”

“一个朋友，走远了。”

瘦子微微一怔，奇特地问道。

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