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霍青毓倒是非常光荣此前身份寒微,在外头行事又非常谨慎谨慎,未曾落入谁的眼。至于梁国公府内的丫环婆子,虽是人多眼杂,可见过霍青毓真面的人并未几,何况霍青毓对父母双亲的御下之道还是颇具信心的。
霍青毓皱了皱眉。
霍青毓看着胡菁瑜声泪俱下指天誓日的模样儿,心下非常好笑。不过十个时候的抄书籍就是惩戒,是叫胡菁瑜心中稀有的意义,倒并非悠长之计。
那齐国公府的大总管耷拉着眉眼,袖手站在大门前,也不接拜帖,只给一旁站着的身穿青衣小帽的小厮递了个眼色。
那小厮也是容色怠慢的接下了冯老三手内的拜帖,展开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拉长了声音儿,开口说道:“哦,本来是我们齐国公府长房嫡孙少爷的拯救仇人呐。仇人台端光临,但是我们齐国公府的福分,您请罢。”
冯老三手足无措的看着马车。
冯老三心下一怔,旋即恍然。心中升起一丝愠怒,倒是敢怒不敢言,只好死死低着头。
等避过了这几天风头,霍青毓再想个别例奥妙的离了梁国公府,同冯老三一处汇合――想必此事一出,冯老三和本身的“秘闻”也早被人翻了个底朝天,不过一个是养瘦马的扬州贩子,一个是被拐子拐了的不着名姓儿的孤女,猜想那些人想破了脑筋,也想不到移魂夺舍这上头。
冯老三身在奴籍,本朝礼教森严,冯老三可不敢超出霍青毓同这些人家儿走动,只得将各家的帖子妥当收好,等着霍青毓返来再论清楚。
霍青毓苗条的手指在齐国公府的帖子上点了点,沉吟半晌,方叫冯老三取了笔墨来,给齐国公府写了一封言辞谦恭的回帖,命冯老三送去齐国公府。
翌日一早,倒是洗漱打扮过了,应邀前去齐国公府。
霍青毓接过冯老三手内的帖子翻了翻,开口却问道:“叫你在城中赁的商店,可有端倪了?”
冯老三便道:“小的听了这一番话,也有些狐疑。恐怕何掌柜是为了还情面,才弄出来的这么一番变乱。特地跑去探听了一下,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霍青毓点了点头,便道:“既然是人家的美意,我们也不好过分推让。反倒伤了别人的情意。你明儿去探听一下鼓楼西大街那边的地价儿,按时价托付租银也就是了。”
霍青毓冷眼瞧着冯老三骨头都轻了三斤的模样儿,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
从车行租来的翠幄青油车摇摇摆晃地进了昭回靖恭坊。齐国公府大门前,三间兽头大门全开,门前站着十来个挺胸叠肚的华服豪仆,跟车的冯老三见了这阵仗便有些发憷,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递了拜帖。
倒也让胡菁瑜沾沾自喜的胡想着此后笔锋仿佛,能成为一代名家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