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娜的发问，他笑着点点头，“当然，固然它们看起来一样。”

的确是天赋，罗兰在心底赞叹，固然有一小处错误，但能从气体各自属性分歧立即遐想到分离提纯利用，这个思路绝对是天赋级的。要晓得她可没接管过任何体系的当代教诲，能快速想到这点足以申明她的逻辑才气超乎凡人――起码远胜本身的首席骑士。

罗兰晓得如果光用言语来报告，恐怕大部分人会被这些听起来玄而又玄的实际绕晕脑袋。他决定用一个简朴的实验来激起大师的兴趣。

罗兰之前已经预先做过一次，实验成果证明这个天下固然存在着魔力，但其他天然法则仍然和地球一样。他让安娜扑灭蜡烛，再把它立在木盆中。

“咳咳，安娜蜜斯，你称呼殿下时应当用敬语，”一旁的首席骑士提示说。

接着，廓清的石灰水呈现了轻微浑浊，少量红色悬浮物从杯口渐渐分散开来。

“你刚说到我们身边的氛围是由好多种气体构成的，真的吗？”

“不消那么讲究，”罗兰转过身，“她现在是我的门生。”趁着下雨无事，他把两位女巫和卡特叫来听本身上课――没错，他决定开一门天然科学提高课。石工匠卡尔办学院的事开导了他，连石工都能开黉舍，何况本身堂堂工科机器狗。为甚么会有轻视，不就因为无知么？提高教诲在任何期间都是鞭策文明生长的最有效手腕。

如许的风景若放到当代，那必定是旅游胜地，而现在罗兰更想看到的是钢铁水泥丛林。下雨时城墙扶植也不得不断止，这让他对前日胜利「劝退」要塞使者的高兴都淡了几分。

听到有新知识可学，安娜立即就变得神采奕奕，眼睛都仿佛出现光来。娜娜瓦见不消她救治各种尝试植物，也非常高兴，卡特则抱着一副闲着也是闲着，就来陪你混闹好了的神情过来旁听。

比如这个，罗兰伸手握住杯子，感受杯壁传来的温度。从火被操纵的第一天起，它的道理就已成熟。「烧开水」，无数人目睹过，实际过，却没想到这一缕缕轻柔扬起的水汽，也能包含惊人的能量。

但上课开端没多久，骑士的眼神就涣散了。娜娜瓦也是一脸懵懂，盯着天然和科学两词发楞。安娜固然看上去半懂不懂，仍尽力地想把听到的统统都记下来。罗兰不得不停息下来，让三人先消化半晌。

他本来还想叫上大臣助理的，何如对方比来忙于措置政务，直言回绝了。不知为何，罗兰感觉入冬后巴罗夫特别有干劲，几近一人挑起了边疆镇的平常办理。

“那么，你感觉杯子里已经甚么都没有了？”罗兰边问边将石灰水倒入木盆，水线很快淹没了杯口，最后停在杯身二分之一处。

他悄悄将杯子提起一角，只见几个气泡刹时从杯口钻出，冒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