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好得让我忍不住想去讨厌。并且，那种好，亦并非家人与家人之间相互体贴、珍惜的好，而是……”西河说道这里，倒是俄然停了下来。嘴角还是噙着一丝笑意，只是本来敞亮的眸子，却俄然暗淡了下来。说不出的悲惨。

“全给我了，那你吃甚么？”

甘草入口,柴而有趣，只要咀嚼以后，方才有一丝淡淡的甜味。固然味道亦不是非常好，但比拟其他的药草，却要适口了很多。

“得得得……不跟你说了，归正我也说不过你，”红豆直起了身子，看着一侧的西河道，“你如何俄然到这里来了？”

“甚么点心？”红豆亦老不客气的一把成果食盒，放在柜台之上，便径直翻开了盖子。

红豆开口，想要安抚他，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要如何去安抚了，“西……河……”

西河撇了撇嘴，“不过是烧点纸钱，点些香竹罢了，有甚么都雅的？说白了，实在就跟那些羽士、和尚做法会一样。也就是多了国师这个名头罢了。又无聊又没意义，我才懒得看呢。”西河说道这里，反问道，“如何，难不成你想去看？”

固然听得出西河的语气并不像他所说的那般无事，但红豆却不晓得本身该要如何去开口扣问。只怕本身一不谨慎，反倒惹了他难过。

“可……”

红豆清了清嗓子，支起家子，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你俄然呈现，让我吓了一跳，要不然我也不会如许啊。亏你还笑得出来。”

“西河……”红豆一愣，看着来人，竟是一不谨慎，将嘴巴里还未咀嚼的甘草，囫囵吞了下去。红豆仓猝拍着胸口，大力的咳嗽起来，希冀能将那甘草吐出来。只是尽力了半晌，倒是全无结果。

“啊？你已经晓得本身的出身了？”红豆骇怪的瞪大了眼睛，“甚么时候晓得的，如何晓得的啊？”

“如果你所说的窜改，包含心与灵魂，那么，那小我于我而言，便不再是你了。而只是一个与你有着不异面貌、声音的路人。”红豆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半晌以后，方才接着道，“西河只要一个。不管变成了甚么模样，但只要心与灵魂还是是我所熟谙的阿谁，就永久都是我的朋友。”

红豆百无聊赖的坐在药铺里。因着早上并未吃东西,现在早已是饥肠辘辘了。只是药铺中,除了各种药材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如何就不能笑了？”西河道，“谁让你这么笨，老给别人笑话你的机遇？”

这是红豆第二次见到西河这般落寞、哀痛的模样。第一次，是六年前在覆信谷。西河坐在板屋顶上，对下落日，吹奏笛子的时候。当时候，西河的模样让红豆影象犹新。那么的哀痛、落寞，让红豆不由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