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她主动提北区,岂不是惹人思疑?
萧袭月鼻子里是浓厚的血腥气,风中飘来几缕松香。
萧袭月恍然明白过来着了他道儿,被套了话。
……
“没想到将军府的蜜斯不但会骑马射箭、包扎伤口,连、这田野保存的体例都晓得……”
文帝大喜、大步上前:“三皇子和萧袭月呢?”
“想来是流矢、不碍事。儿臣向来不与人树敌,不会有甚么人想杀儿臣的,父皇且宽解。”
秦乾打断:“有本太子伴随,甚么毒虫野蛇敢近蜜斯的身!”他几近要忍不住,今一整日,萧华嫣对他的殷勤都不远不近,吊着人胃口,并且有他相陪还几番与秦壑相谈。
萧华嫣不肯分开围场边,说想再等等mm,但是内心却心知肚明!
“……你……竟然还会这些玩意儿……”
暮色浓稠,天光墨蓝,山林里古木、绿藤缠绕,影子非常可怖!四下夜鸟哭嚎,时而有鸟兽俄然从身边扑腾拍打翅膀惊飞,也经常有绿眼睛、红眼睛的野兽,在树丛里虎视眈眈……
秦誉如同猜想的又瞥见了萧袭月后背一僵。
“小姑姑说的如此贴切、心如止水,莫不是有感而发?”
“那三皇子有没有听过,有一种男人,就像一把火,自大浮滑、伤害霸道,只想着占有,可不肖多久,便将本来附骨缠绵的东西烧灭成灰,决不会再返来看那灰烬一眼。”
“有完没完了!”
秦壑不肯究查,此事也不宜持续固执,以免牵筋动骨,文帝看在眼里,叹了口气。秦壑向来驯良,对人无不谦逊驯良,究竟为人考虑,产生这事,更加显得让民气疼。然后,恐怕只要萧袭月才最体味,水至清则无鱼,物极必反,世上没有绝对仁慈中正的人,“忍”之一字,将其用到极致便是最大的兵器。
“还不快把世子带出去,细心问问!”
秦誉眼睛何其暴虐,当然把萧袭月那一顿看在眼里。这个十四岁的丫头,固然经常一副天真清秀的感受,可他却总从她身上觉查到一种苦楚和酷寒。似谁也走不进她心头、入不了她眼。
萧袭月,休怪我狠心,谁教你老是与我找不痛快,老是与三皇子牵涉不清。
世人想起萧袭月那双清澈逼人的眸子,确然有股不伏输的劲儿,这环境放在她身上也普通。
秦誉视野里尽是警戒,落在萧袭月身后,“姑姑别心烦,我们很快就完了。”
秦乾却并不心虚,那箭头上没刻任何字号,扯不上他的干系。秦乾上前情真意切的体贴了秦壑几句,眼底那丝轻视的嫉恨模糊若现,也并不较着。
“……身子不好还怎还这么多废话,你该想想一会儿我们是被野狼吃掉,还是被老虎吃掉。”
萧袭月赶紧把方才筹办的火把扑灭紧紧握在手里,夜风吹来,血腥味又蓦地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