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盈便向徐姑姑道:“徐姑姑,你来分拨安排!谁不平的,不必解释实际,马上打收回去!”
回到明春殿,一干子主子竟都返来了,乌压压的站了一院子。
茶水天然是没有的,银屏气冲冲的去茶水房。
燕草、碧染以及世人齐齐愣住:王妃这就算是饶了燕草、揭过这一页了?
碧染神采僵在了那边。
世民气中一凛,更加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世人一个个背后盗汗涔涔。
见徐初盈和徐姑姑、银屏、碧罗出去,本来嗡嗡嗡的喧闹声戛但是止。
王妃一来身份崇高,二来她在庄子上养病并管不到这府中,纵受怒斥也有限,本身等人呢?王爷、太妃那性子――
人一多,便轻易浑水摸鱼。
两个小丫环揉揉眼睛醒来,鲜明看到站在面前的王妃,吓得“啊!”的惊叫起来,手忙脚乱的起家施礼。
碧染眼角一抬缓慢瞟了徐初盈一眼,悄悄撇嘴:雷声大雨点小,她也就这点儿本事胆量!
银屏气得道:“王妃,这些人实在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那小丫头战战兢兢上前跪下,叩首哭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啊!侧妃娘娘派人来讲了,刚好碰上奴婢,便交代给了奴婢,让奴婢给各位姐姐嫂子、婶子们说一声,奴婢记性大,竟给忘了!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
徐初盈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独自进了殿中。
她当然不能说元侧妃没跟他们说,不然,就是元侧妃渎职了!
两小丫头乃是院中洒扫的,闻言神采一白抖了两抖,仓猝告饶退了出去,惴惴不安站在门口,也不敢拜别。
徐初盈不再理睬燕草,向世人缓缓说道:“我不在这些日子,你们过得仿佛很安逸安闲,是吗?这院子、屋里脏乱得不成样!过两日便是消夏宴,万一到时候有客人要过来,我这个王妃丢脸不假,难不成王府便很有脸面吗!到时候太妃、王爷见怪下来,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抛清!”
不然,若被送到元侧妃跟前,是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那小丫头只是个管提水浇花、清算花圃草木的,徐初盈也就初来见过一次,见王妃竟记得本身的名字,燕草怔了怔,不知她是何意,只愣愣的点头:“是,奴婢燕草……”
这一说,本来另有些急了正想告宽恕一二好歹先用饭、或者要问一问是不是要干彻夜的也都噤了声不敢多言半个字,唯有应“是”的份儿。
那两个小丫头战战兢兢非常不安,也不知怎的便跟着也进了殿。
“王妃,明春殿中那般模样,今晚可如何住?要不要去找元侧妃,让她派人帮手赶着清算清算?”徐姑姑忍不住感喟。
“不必管他们!”徐初盈一笑,道:“奉侍换衣,我该去给太妃存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