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夸你了?”燕王挑眉。
徐初盈说着一笑,道:“如许不但光彩金黄,皮肉不焦,并且骨酥肉烂,肉质更加软嫩多汁!可比油炸的好多了!”
午膳仍旧是四道菜,除了鸽子,另有龙井虾仁、金菇里脊和笋干老鸭煲。
想着昨夜燕王说要吃鸽子,徐初盈便去了小厨房,揣摩着配菜、做菜去了。
“你们两个少拍马屁了!这等话听着也没意义!”元太妃一笑,不觉叹道:“绍远那孩子啊,唉!”
又号召徐初盈笑道:“今后不要爷再叮咛了,坐下一道用吧!桑园,还不添碗筷!”
“太妃圣明!”广嬷嬷、兰嬷嬷齐齐躬身道。
既然太妃都叮咛了让好生顾问燕王,倒是省了她很多事!
徐初盈又笑道:“臣妾反正也没甚么事儿,虽噜苏了些,实在做下来也不觉费事!东西都是平常所见,只不过措置的体例分歧罢了!”
上桌时,徐初盈按例先盛了半碗汤奉给燕王。
渐渐走过如茵草地,燕王在边沿一株高大的紫槐树下站定,负动手,抬头望那串串紫色如梦似幻的紫槐花,悄悄叹了口气。
孙子因为亲生母亲的原因对徐氏怀着成见,昨晚那番话只能说半真半假――假的成分怕是还多一些,她如何不知?
气味是徐初盈从未听过的凝重和倦怠,她忍不住抬眸看了看他。
汤汁奶白,火候煨得足足,肉香笋香扑鼻而来。半碗汤入腹,肠胃舒泰,口舌生津。
若连这点儿城府气度都没有,就为了心中那一点别扭和不痛快肆意妄为,明知不对、不该的事情也偏要去做,且做的明目张胆、还不知改过,那他也就太令人绝望了!
燕王这回学乖了,没再叫“再来一碗!”,而是自发的拿起筷子,笑道:“公然有炸鸽子,本王尝尝王妃技术!”
“王爷用些别的,等会儿再喝碗汤吧!这鸽子固然好吃,到底有些油腻,王爷用了一只也就行了,这剩下一只还是别用了。若王爷喜好,下回臣妾再做便是!”
徐初盈掩口一笑,道:“王爷想说甚么,臣妾听着便是!王爷的事儿,可不是臣妾该胡乱多问的!”
徐初盈上前两步,在他身边站定,浅笑道:“王爷这话是指臣妾为何不问王爷为何感喟吗?”
“可不是!”广嬷嬷也笑道。
元太妃拂袖微微端坐,又嘲笑道:“能如此见机明白事理,也算是个聪明人!但愿,她真的是个聪明人,而不是自作聪明!”
他干脆也不消筷子了,用手抓起一只鸽子,津津有味的啃起来,很快一整只鸽子连皮肉带骨头吃的干清干净,笑道:“公然骨酥肉烂表皮酥脆,这吃起来倒费事儿了!”
桑园、竹园等大小丫环不等听徐初盈说完,一个个早已目瞪口呆悄悄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