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秋桐有些不测。

我和云朵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很快，两瓶酒就下去了一瓶半，我们都有了浓浓的酒意，云朵的脸上涌起了红晕。

“啊，你也要走？”秋桐脱口而出。

我下床：“云朵，你们明天不是去体检登记了吗，你如何本身跑这里来了，张小天呢？”

走了很远，我回过甚，看到秋桐仍然怔怔地站在那边发楞。

我心中一酸，也一口干了。

此时，我并不晓得明天公司里产生了甚么事情，更想不到此事会给秋桐带来甚么结果。

“不消了，他不会来的。”云朵缓缓摇点头。

云朵悄悄地低声吟唱起来。

我没有说话，沉默地看了秋桐一会儿，内心俄然一阵酸楚，然后回身就走。

我看看窗外的天，公然已经黑了。

“大哥，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云朵楚楚地看着我。

正练得带劲，俄然身后传来一声：“好――太棒了！”

“我就住在四周，每天都来这里晨练，还是第一次碰到你呢。”秋桐笑着：“易克，你刚才打的真好，我们说个事，今后每天早上来这里，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技击好不好？”

我安步到沙岸边沿的一排小松树林里，来了练武的兴趣，发挥开技艺，在小树林里奔腾腾跃着练起了散打，边不时收回几声怪吼，松树叶子簌簌地往下落。

躺在床上，我却不困了，今晚和浮生若梦说话的内容像电影一样在脑筋里几次播放着，又想起比来她和我谈过的话，不由引发了我的沉思……

说着，云朵双手捧杯和我举杯，接着仰脖一饮而尽。

回到办公室，我把办公桌清算了一遍，提笔写了一封辞职书放在云朵的办公桌上。然后站起来，最后看了一眼这熟谙的办公室，沉默说了一句：“云朵，再见――祝你幸运！”

折腾了半天，干脆不睡了，换上一身活动服，出去晨练去。

“你病了？”

我站在办公室窗口，看到云朵跑下楼到了院子门口，门口一辆玄色的帕萨特正停在那边。

歌声悠远悠长而又苦楚，我出神地听着，不由想起了和云朵在科尔沁草原上纵马奔驰的景象……

“我给你写了辞职陈述书，看到了吗？”

东方病院是一家私家病院，离公司比较近。

我垂下头，半晌说：“祝贺你们。”

“草原上的人们，有爱有信有望，草原的情歌，跟着风飘过，弯弯的小河，流淌着传说。”云朵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就听不见了，代之以无声的哽咽和抽泣。

我坐起来：“云朵，你如何来了？甚么时候来的？”

“好，我们下馆子吧，我请你们俩，你给张小天打个电话。”

这一觉，我睡得昏入夜地，一塌胡涂，睡梦中一会儿呈现穿戴红色棉风衣的冬儿，一会儿又是泪流满面的云朵和楚楚动听的秋桐，她们在我梦里循环闪现着，我的心一会儿凄苦，一会儿酸痛，一会儿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