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听了一把揪住秋水，又把她拖了返来。

绿衣福身回道：“该当处以府规。轻可掌嘴，重可杖刑。”

石山难堪地挠了挠头：“蜜斯，这个丫头这几日都是在书房外间的斗室子里安息的，这，小的该把她带到那边？”

那书籍不偏不倚地擦着秋水的额角摔在地上，秋水的头上立时被砸出一个肿块来。

考虑清楚了，她心中怒意更甚。柳温明的这本性子往好听了说，叫做刻薄仁慈如果说的刺耳一些，不过是毫无原则。长安也晓得父亲这性子不好，但实在未曾想到，柳明月会操纵这一点，诡计来里间柳温明同颜氏的豪情。

“哎呀蜜斯，这类爬上趴下的事情，你让奴婢来做就是……”绿衣从速扶住她。

长安挥挥手：“好了好了，石山，你把她带下去吧，免得我见了心烦。”

颜氏持家有道，对待柳府的奴婢向来是奖惩清楚，宽和仁慈，深得下人们的敬爱。而柳明月回府后娇纵放肆，对待柳府的下人常常是非打则骂，背后里不知被这些丫头小厮骂了多少遍了。

石山欣然从命，拎着秋水走了。

那秋水好轻易回过神来，只感觉额上一阵钻心的疼，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留。神采狰狞道：“奴婢是老爷的奴婢，蜜斯也没有资格经验我。待到老爷返来，必然会为奴婢做主的。”

长安肝火稍平，缓了缓声音问石山:“父亲如何把这个丫头留下了？”

秋水用手摸了摸额角，脸上一片茫然，明显是未曾想到长安会脱手。

长安托着腮思虑了半晌：“意义意义，来个二十下罢，就打在身上，别伤着了这双端茶递水，红袖添香的手。”

长放心中明白了七八分，这柳明月多数是来同柳温明哭诉了，父亲耳根子软，特别是对亲人毫无抵挡之力。柳明月再温言软语地劝几句，塞一个丫头到这里也不是甚么难事。

“绿衣，你看这眼神真是吓人啊。”长安做出惊骇的模样，“绿衣，你来讲说，这般的目无主上，口出不逊，不平管束，应当如何办啊？”

秋水昂首，捂着额头，恨恨地看着长安。只是抽泣，并不开口。

眼波一转，有了主张。用案上纸笔写了一张书笺夹在这本书中，插回《大盛兵法》地点的位置。这才拍鼓掌，带着绿衣出了门。

说完扭头就往外跑，绿衣扬声对外头的石山喊道：“还不拦住。”

“回蜜斯的话，前几日老爷出门饮宴，多吃了两杯酒，就先回了书房。石泉被差去夫人那边回话，我去为老爷拿醒酒汤。谁晓得，姑蜜斯就带着这个丫头过来了。也不知她同老爷说了甚么，本来老爷大发雷霆，到了厥后，竟然把这个丫头留了下来。”石山躬身答复。

“甚么姨奶奶，真是个不知耻辱的东西，老爷不过是抹不开面子，没将你遣归去罢了，还真觉得本身是个东西了。”石山也面带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