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

“你喜好大人？”

“见到楚玄墨以后，我俄然想起，大人的心机一如九曲回廊，拐了几个弯。我便又想，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当统统人都感觉江陵行宫的楚玄墨是假的，那么，他就是真的。”她侃侃而谈，楚玄墨对她说的话，她几次揣摩、考虑，终究决定，让父亲按打算行事，硬闯左相府，以此利诱风无极。

洛含羽一事，的确是要让他的心烦躁一些。云清晓深深一笑，“即使是假的，楚皇也会当他是真的。大人还是想想如何跟皇上交代吧。”

待她出去，云清晓查抄了一遍行装，一个宫人来报，楚大皇子在火线游廊等她。

洛含羽惊诧地定住了眸，唇瓣动了动，想说点儿甚么，却说不出来。

“滚！”

远远看去，楚玄墨站在美人靠前，临风而立，冷风吹动他素白的衣袂，飘飘欲仙，如仙如画。

他坐下来，她也坐下来，两两相望。她莞尔，“那大人又何必这般起火？”

他在想甚么呢？

他不语，规复了一贯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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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目养神，身躯跟着颠簸的马车一晃一晃的。从眼缝里她瞥见，风无极也闭着眼，一张俊脸冷沉如冰，仿佛谁欠了他银两似的。

数次下来，风无极无计可施，偶然候也接管了洛含羽的奉侍。

楚玄墨塞在她手里的是一枚镶金凤凰玉环，这玉环以上等的羊脂白玉雕成，玉质纯粹通透，是皇室中物。

云清晓推开他，离他远点，“大人不是早就猜到我进左相府的目标吗？”

四周没有人，她安之若素地回到寝房，掩了房门。

他卤莽地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砰”的一声，将茶杯狠狠地掼在桌上。

燕天彻欺身近前，不防她一掌劈来，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右手。下一瞬，银光一闪，逼退了浓厚的暗中，寒了他的眉宇――短刀横在他的颈间。

“是我，又如何？”

楚玄墨悄悄点头，“时候不早了，我去与父皇话别。”

在云清晓的察看下，洛含羽还真有一股子韧劲。

寂静半晌，他深深地看她，“回洛阳后，想必不会再有机遇与夫人相见。夫人善自保重。”

他松了手，正襟端坐。

云清晓痛斥。

本来，楚玄墨是要先行回洛阳的，但念在东楚天子中毒未愈，燕天绝让他多留几日，与大队人马一起回洛阳。

燕天绝独自上楼去客房安息，燕天彻去安排今晚的保卫摆设，云清晓看着楚玄墨在侍卫的护送下上楼，风无极俄然拽住他。

“他是不是跟着楚皇南下？”风无极厉声喝问。

“要交代的是你吧。你做过甚么，我已一五一十地禀奏皇上，皇上会如何措置你，你心中稀有。”风无极阴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