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思双拳捏紧,顿时对芳心生出几分怨气。
流思眼睛怯怯抬起,不由自主地看向一丈远处停着的豪华马车,四匹身骨几近一样的高头大马浑身火红,若灼灼烈焰,在日光下贱转着刺目标光芒,马的眼睛黑如浓墨,锋利逼人,马蹄正烦躁地前后踩地,好似想要上前,但又人道化地听着主子号令,没有动。
不过,这都要在陛下不在宫中的前提下,她才气做!
她是因为陛下不在京中,不在宫中,才敢共同钰王做本日这出戏啊!
“啊――噗!”
他扫了眼芳心和流思,“这是如何回事?”
“都起来罢。”
她咬紧双唇,内心混乱,莫非,莫非……陛下有了新欢,娘娘得宠了?也就不管娘娘死活了?
“如何都不起?陛下在车内跟本女人说了,你们再不起家,就永久别起来了……本女人数三声,1、二……”
流思闻言蓦地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要紧事!
她说罢,抬手一指身后不远处帝王规格的马车,“我要去措置一下,还请钰王爷将陛下的马车护送回宫。”
芳心想到做到,身子一阵摇摆,闭眼一歪,躺倒了地上。
他转头又看向女子,桃花眼里氤氲风骚邪气,笑若东风,“本王是钰王,你是陛下身边哪个婢女?”
“微臣,拜见陛下。”
芳心嚎出杀猪般地惨叫,又紧接着吐出一口血。
女子抬脚,蓄力,欲踩死她!
正在这个当口――
女子呢喃一声,朝四周看了看,“言妃人呢,本女人如何没看到?你们没在宫中服侍主子,擅自跑出来?”
流思面前满是一排躁动不安的马蹄,总感觉下一刻,陛下会一声号令,让它们齐齐冲过来,一蹄子将她踩死!
护送……马车?不是人?
流思一听她只是个婢女,而不是后宫娘娘,突然为她家言妃娘娘松口气。
她第一次冒着风险去钰王府见钰王,拿言妃月尾会去凝香斋算账的动静,换来做他手中棋子的资格,为了替姐姐报仇,她情愿埋没在言妃身边,成为他的眼线,为他效命,只要有朝一日,他能让陛下这个暴君不得好死!
墨书非常有礼地点头,“陛下去了凝香斋,我正要畴昔帮手,免得陛下脏了本身的手……王爷来得太好了,不然我还脱不开身。”
流思蓦地惊奇,她大着胆量抬开端,就见一名极其貌美的女子从车内走了下来,她雪肤红唇,乌发疏松挽了一个云髻,香肩半露,披帛在手,身着一袭粉蓝色抹胸长裙,身材窈窕,行若灵蛇,娇媚天成。
芳心不安地挣扎,嘴里唔哝着想说甚么,但因为含着血,没有说出来。
南易虽是这般问,但他晓得迟聿之前身边是没有婢女的,面前这个到底是迟聿例外新收的婢女,还是一向就有,只是现在才闪现人前,还不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