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晓得,劳翁主操心了。”
“谁要你为牛为马?我要你……”我用心探身凑了畴昔,看着少年的脸渐突变红,眼睛都羞得闭得紧紧的,睫毛一个劲儿的颤,我“哈哈”一笑,站起了身,朝他伸脱手,”我要青儿替我牵马,送我回府。”
这事在史乘上亦有记录,我有些印象。后代都道景帝未曾重罚郅都,怕是用心借机撤除刘荣,为刘彻即位扫清停滞。
公然如我所说,待我们到长乐宫外时,刘荣他杀而亡的动静已然传到了窦太后的耳中。
“太后三思!”我拔高了声音,打断了窦太后的话,“郅都大人不畏权贵,是忠臣。”
窦太后眸色一冷:“忠臣?何为忠?忠于谁?”
“男儿自当金戈铁马,保家卫国。”
听他结巴着也不说出来,我只好开口问道:“并且甚么?”
“翁主!”此次羞得连端方礼节全忘了,卫青伸手便要推我。
我敛衣跪在地上,“君仁臣忠,自古如此。”
只是看着他,倒让我想起了宫里的那位太子殿下,不免又是一阵心烦。
我举手加额,拜伏于地,“是。”
转眼间学了这好久的骑马,到底还是有些成绩的。
“翁主……是否有苦衷?”
“至于太子啊……”把玩动手中的谷莠子,淡淡道:“我自问心无愧,何惧别人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