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少年清越慎重的嗓音却已传进耳边：“卫青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翁主。”

“翁主与孤本有婚姻之约，卫青是翁主的人，天然也是孤的人，翁主何必介怀？”刘彻面上的笑容愈深，“何况，如此妙人，留在侯府，不过是戋戋马奴，岂不成惜？不若随孤回东宫，自不会孤负卫卿绝妙风韵。”

“陛下故意，明日阿娇便亲手做些糕点，进宫谢恩吧！”

也难怪史乘中，刘嫖和阿娇散尽令媛都求不来一子。身子骨都完整的虚了，如何又能诞育子嗣？

刘彻微微一抬手，“阿娇不必多礼，本日是进宫来见皇祖母吗？”

“傻青儿。”我伸手在他的眉心悄悄点了点：“再过几年，就到了立室的年纪了，总这般害臊可不可。到时候可别掀了盖头，脸比新娘子的还红！”

刘彻身着鸦青太子服，倒无甚特别，而韩嫣一身玉色，让本来就五官分外秀美的他更多了几分妖娆娇媚之意来。

不过，若真是刘彻不堪用，刘武对堂邑侯府来讲确切是个更好的挑选，起码窦太后那边好说话些。

出了长乐宫没太远，便闻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回身望去，倒是刘彻，身边天然跟着他的阿谁小伴读韩嫣。

“娇儿快来！”刘嫖朝我招招手，手里捧着两个甚是精美的盒子，“陛下说娇儿常常入秋便会咳嗽，特赐了清瑶丸给你，太病院新配的，药效极佳，你且尝尝。另有这一盒是雪颜丹，美容养颜最好。”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我心下恶感，但顾忌是在太后宫前，念及方才窦太后的话，只得低下头，盈盈一福礼：“阿娇给太子殿下存候。”

我欲发怒，卫青却上前一步，恭敬道：“谢陛下厚爱，只是翁主于卫青姐弟有恩，卫青亦发过誓，此生只愿为翁主牛马，不敢孤负。还请陛下成全。”

“翁主莫……莫要打趣卫青……”卫青的脸红的就像是花圃里的芍药，“卫青不……不娶……”

最后一句几近无声，我听着像是懂了，又好似完整不懂，下认识反问了一句：“甚么？”

见他二人言语中竟将卫青与韩嫣相提并论，言辞轻浮，我愈发感觉欺侮了卫青，讽道：“卫青是本翁主的人，殿下是否应先过问阿娇的意义？”

“不知。”卫青抿着唇，摇了点头，“只模糊传闻是灵药之类。”

“没甚么……只是卫青……卫青并许不了翁主甚么……”

“不……不是……我……阿谁……”卫青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笑着持续问道：“你在嘀咕甚么呢？”

我伸出指尖戳了戳少年的脸颊，笑道：“谁说不能？我的青儿生得这般好，就连见惯了美人儿的太子殿下都奖饰连连。本翁主记得平话先生每回说道豪杰救美时，才子常常都与那豪杰永结琴瑟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