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不附和景帝如此仓猝的下旨让我与刘彻结婚,两人吵着吵着竟提起了废太子刘荣。刘武不知成心偶然,竟说刘荣虽是宗子,但却早逝,可见年幼结婚并不是甚么好主张。
“小娘舅就试一试味道如何嘛?”见他还是稳坐如山,我半是撒娇半是当真道:“娘舅不肯理我,莫不是也恼了阿娇?”
刘武取出帕子,行动轻柔的在我面上抚过:“行啦,娇儿但是咱大汉朝最高贵的翁主,该当活得萧洒肆意,怎得现在越大越爱哭鼻子了。”
我破涕为笑道:“娘舅就会讽刺阿娇。”
恰在这时,子衿端着药膳过来,给我和刘武一人盛了一碗。刘武一边喝,一边说道:“说来也是奇了,在梁国时,本王偶有安逸,却经常神思倦怠,但常常回京用了阿娇做的药膳,总有种神清气爽之感。”
我目送着刘武直至背影也看不到,才揉了揉微痛的额角,对子衿说道:“让人清算了棋盘,我们也回屋去吧!”
“卫青还年青,总要多历练。他日回京中,如果不得陛下喜爱,既有负于堂邑侯府与本翁主对他的希冀,也孤负了小娘舅这些年来对他的种植。且让他放心再多练习几年,到时也可为我大汉多添一员虎将与匈奴部族对抗。”
长公主赏格令媛,招天下名医为陈妃诊治,仍然毫无转机。
陪着刘武又闲谈了两句,多数时候都是我在说京中的趣事儿;而后又去了长乐宫拜见了窦太后与景帝。见景帝似有松口,刘嫖才携我出宫回府。
“本王说过要带卫青来为你送嫁……”
夜间只留两盏灯,两个小丫环守夜。青丝散在脸侧,身上只盖了层薄被,闭目沉思。
太子妃有孕,向来偏宠陈妃的帝后三人却封赏平平,连长公主亦甚少看望。
而后太子妃入宫,本应作为陈妃陪嫁的子衿姑姑,却留于堂邑侯府中。
刘武吃紧道:“但是太子迎妃之礼这般仓猝,陛下可想过旁人会如何想?”
“好吧,好吧!”刘武无法地看了我一眼,到底还是接畴昔咬了几口,眸色微变,食用的行动也慢了些。
“娇儿与卫青也有三年多未见了吧?”刘武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随便地问道。
吉时将至,馆陶公主亲身进宫向帝后请罪。
景帝一十四年,初春。
红色绢帕托起一块莲花糕,我的语气轻巧了些,笑道:“小娘舅莫要替阿娇担忧,尝尝看阿娇新做的莲花糕?去岁夏天做给陛下和太后娘娘,陛下与娘娘都很喜好呢!”
我悄悄摸出枕下暗格中的白玉瓷瓶,取出一粒小小的红丸咽下,将瓷瓶放回暗格中,才任由睡意袭来,沉甜睡去。
“旁人如何想与阿娇何干,陛下看重堂邑侯府,才会早早赐下太子妃的名位。有陛下护着,有太后娘娘在,任别人有何谨慎思,阿娇也不必忧思。”